第38章 废料厂
第三十八章 废料厂
王杰经过时，对方忽然开口：“嘿，我等你挺久了。”
他停下脚步，不认识那帽子男：“你谁，想干嘛？”
对方轻轻哼了声：“有人出价，让我盯你行踪，说你手里可能握着某些大秘密。”
王杰暗自戒备，摆出防御姿态：“少废话，看你也不像胆子太大，快滚。”
帽子男啧了一声：“别妄想赶我走，既然收了钱，就得办事。”
王杰懒得说教，顺着手腕摸向电击器：“你要挡路，那就别怪我动手。”
帽子男瞄到他的动作，立马往后一蹦，脚下扫起地上一根破管子：“你敢动，也别怪我不仁义。”
两人对峙在狭窄巷口，空气中仿佛充满火药味，远处街舞的音乐还在低沉回荡。
王杰心里思忖：“这小人物，应该只是方伟雇来试探，把我行踪卖出去。”
“不想浪费时间，闪开，要么就别怪我。”
帽子男倒退两步，凝视王杰眼神，似在权衡翻脸价值：“算你狠，我还不想陪葬。”
说完把管子甩到墙边，原地让出半条路：“你过吧，但我会通知那边。”
王杰不再看他，径直快步前行，一口气离开这片阴暗巷区。
路灯照射下，他胸口起伏多时，才缓解那股警惕状态，心里已判断方伟暗线延伸不少。
“既然有人通风报信，那就让他们球形闪回，我下手也会更果断。”
当他走到地铁入口，手机再次震动，依旧是陌生号码：“方哥说，你没诚意，那份旧账该找你算。”
王杰扫了眼屏幕，简单回道：“让他亲自来，别整那些猫腻。”
对方沉默几秒，只发来一句：“行，那就明晚八点，一场了断。”
王杰没有多问地点，直接回复让对方发位置，之后就收起手机。
半分钟后，信息又来了，一串仓库坐标，居然还是在北城，不过不在之前那片废地。
他盯着那名字，心头冷笑：“方伟这是穷途末路，想来次决战？”
没有过多思考，立即低声说：“好啊，我就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此刻周围人来人往，地铁口传出报站提示，有三五个背包客加快脚步冲向检票口。
王杰站在原地没动，仰望站台指示，两只锁骨仍隐隐作痛，但他没有表露半点迟疑。
一台广告屏闪烁几下，播放某个健身产品宣传，刺眼灯光下，他看见自己倒影落在台阶上，显得单薄又坚硬。
“方伟要赌最后一次，就随他赌，老子奉陪。”
他踩着扶梯进入地铁通道，那鼓风机呼啸作响，带来阵阵潮湿气味。
列车很快抵达，王杰上车后找了个空位，却见旁边坐着一对情侣，嬉笑打闹。
脑袋抵住透明车窗，沿途灯光飞速掠过，他一刻都没法放松，心中谋算连环计划。
如果这次方伟现身，就能同时逼他吐出钱城的线索，那才是真正抓住蛇尾。
到站后，他直接上行电梯，出了闸口便是市中心商业楼，这里本该热闹，此刻却冷清不少。
他懒得四顾，快步离开喧嚣商圈，拐进附近的连锁旅店，开了间临时房。
推门进去，把房卡扔在床头，转身拉上窗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吸几口气。
“明晚八点，生死局么。”
王杰掏出手机拨给张超：“明天别露面，我要独自见方伟，我想把这事彻底了结。”
张超在那头提高音量：“你疯了，他肯定不会守规矩，可能还有埋伏。”
“放心，我自有安排，你要是真担心，就在外围布置兄弟。”
“关心的是你别受伤，上次咱们好不容易才顶住，这次他肯定会用狠招。”
王杰低哼几声：“我还有后手，记住不要轻举妄动，让我先试探。”
张超不再劝，他只说会在远处戒备，一旦异常就冲进去救人。
挂断后，王杰取出电击器和一把随身匕首，检查电量还有一半，匕首刀刃也还锋利。
“方伟能带多少人，是不是带枪，还是单纯徒手，谁知道。”
他闭上眼，倚在椅背，脑海里不断演算可能场景，那些阴暗场所的交锋，每次都凶险至极。
夜渐深，窗外霓虹灯陆续熄灭，房间里空调制冷声如同冷风呼呼，他静坐半小时才起身洗了把脸。
镜子里映出面容略显疲惫，但那股狠劲依旧藏在眉目间，这就是他重生后磨砺出的坚硬外壳。
过了会儿，他靠床边缩成一个姿势，既不睡也不动，仿佛只剩思维在运转。
零点钟声从走廊传来，旅店的前台也熄灯，只剩应急灯在闪着幽绿微光。
王杰捏住手机，打开通讯录，翻到一个名为“豹哥”的名字，那是个做武器的小贩，占据郊外一块空地搞黑市生意。
下一秒，他果断拨通。
电话通了：“哟，哥们，还记得我？”
“来套货，越狠越好，下手别留余地。”
“嘿，听起来你这是要玩命啊，好，我这里有一批，你拿钱就能走。”
“明天早上，我给你地址，等你送到，我付双倍。”
“好，你把需求发过来，我准备齐全，但我要先收定金。”
王杰毫不含糊，立刻转了三百过去：“够吗？”
“够，够了，我就喜欢痛快买家。”
电话挂掉后，他发了简单的装备需求，包括烟雾罐和短柄利器，鹰爪钩之类也想看看有么。
对方很快回复：“只保证品质，不保证合法，别让人查到。”
他撇撇嘴：“能用就行，谈何合法不合法，先备着吧。”
放下手机后，他捏了捏太阳穴，嘴里只念一句：“方伟，你可真逼我到这步。”
一夜无眠，窗外远处传来摩托咆哮声，还有夜猫撞翻垃圾桶的声音，一切都让人心烦意乱。
凌晨五点，王杰出了房门，退房后独自走在寂静街头，拦下一辆顺路三轮车，直奔郊区。
等待的过程中，他再次打开手机查看那条坐标信息：“明晚八点，北城某废料厂。”
嘴边露出抹怪异神情：“好，废料厂比仓库还荒凉，更适合做局。”
三轮车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空气里混着草木腐朽味，周围半人高的杂草丛，虫鸣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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