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惊喜
第三十九章 惊喜
前方出现几套简易板房，门口挂个破灯泡闪烁，王杰拍了拍车门：“到这儿就行，你先走。”
司机摇摇头，转身走远，他一个人踏过湿漉泥地，蹚到房子前喊：“豹哥在吗？”
过了几秒，有人掀开铁门，一只大狼狗探头呼哧喘气：“你谁？”
“昨晚通电话那位，让我买货。”
“哦，进来吧，别怕狗。”
王杰侧身闪进院里，狼狗还在半威胁状态，他面不改色，只盯住屋门方向。
不一会儿，一个赤膊壮汉走出来，上身满是旧疤：“就是你要批货？”
王杰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剩余现金和一张折叠支票：“数字都在这儿。”
壮汉咂咂嘴，数了几张钞票，又扯过支票瞄一眼：“很痛快，那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他嘿嘿冷笑，把王杰带进昏暗房间，里面堆满样品，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
烟雾罐摆了一堆，双截棍也挂在墙上，甚至角落还有几把弩箭，但似乎年头已久。
王杰捡起一把黑色短棍，试着挥了两下：“这价格多少？”
壮汉挠头：“那玩意儿也就两百，主要看它坚固，我可是良心货。”
王杰扔了两百过去，抱起一箱烟雾罐：“这些都全拿，要打折不？”
“哪能全给你打折，我费劲往外搞的货。”
王杰没有计较，又付出几张钞票，然后把一把金属指虎也顺手拿走，堆进塑料袋里。
壮汉瞄到那拳套形状，心里有数：“你要是真干大仗，可别扯到我，我没卖过东西给你，懂？”
“放心，我不喜欢拖别人下水。”
王杰拎着塑料袋离开房间，狼狗对他龇牙咧嘴，他也懒得理，只管快步走出院子。
壮汉在后面关门时，大声嚷：“有空再来啊，记得别闹出太大动静！”
外头天色蒙蒙亮，王杰握着几把武器，先找僻静处用麻绳扎牢，随后藏在随身布袋里。
附近没什么车，他就一路步行，绕过几片灌木丛，差不多走了半小时才找到大路。
他想先把这些武器放在一个保险地点，再回市区休整一番，等夜里跟方伟摊牌。
走到石桥边时，突见一个背着麻袋的老头在挖河沙，好像准备运回家做泥砖。
王杰见对方那身影有点熟悉：“是乔叔？怎么在这儿？”
那老头“咦”了一声：“我认识你？年轻人别认错人了。”
王杰低声道：“我就随口喊喊，看你背影像一位老长辈。”
老头嗤了一声，不再搭理，扛着沙袋蹒跚离去。
王杰没再纠缠，继续向前，一边走一边回想自己好多记忆冲击，感到脑袋隐隐发涨。
等他到达公交站时，太阳已经升起一小截，金色光芒铺洒在路面，空旷无车。
远方过来一辆抖抖索索的老旧巴士，他伸手拦停后，把塑料袋藏到座位下。
车子开动时，他紧紧握住扶手，心里依旧回荡着今晚终结的念头：“决战既然定下，那就绝不拖后。”
到市区后，他先把袋子暂存在自动储物柜，设置了密码，然后才离开站点。
随即转到一条早餐街，随手买了两包煎饺，蹲在路边吃了几口，舌尖尝到油辛味道，却懒得计较。
不少上班族匆匆路过，脚步急促，有人说着噪杂电话，也有人大声吆喝相熟朋友。
王杰一口吞下饺子，拍了拍裤子站起：“方伟选的地方不小，我得先过去踩个点。”
他步行十多分钟到达北城地铁，再换乘一趟公交，前后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那标记的废料厂附近。
看见大片生锈铁架、废弃轮胎和几辆报废货车，空气里满是酸腐味，时不时有老鼠窜进断裂管道。
王杰绕到后街，观察那高墙和小门布局，心里记下几个通道位置。
“这么大的场地，如果方伟设埋伏，还真得小心。”
踏过几堆碎渣，他发现有个破旧岗亭似乎还能站人，里头蜘蛛网交错，没发现活物。
他走进去瞧了瞧，地上留着鞋印和烟蒂，像是有人来过不久，还残留脚印痕迹。
“说不定他也来过踩点，这是典型的对峙前奏。”
看着乱糟糟场地，他捋了捋思路：“夜里暗光，加上这堆掩体，必须多布置几手防线。”
说完摸出手机，联系张超：“你可以来，不用露面，熟悉一下环境，最好带望远镜。”
张超“哦”了一声：“你还是想单挑吗？”
王杰憋着一股火：“对，我要看他能不能正面出招，不然天天玩阴的也没意思。”
挂断后，他继续溜达废料厂，顺手搬起一根生满铁锈的管道，重量还行，但边缘脆得很。
把那管子丢到角落，就快步朝反方向走，一边观察地势，一边默记要点。
半小时后，张超打车赶到，小心翼翼从外墙翻进来，提着一只黑色背包。
“这里够大，我们至少要在外围放几个人，否则他突然跑了又白忙。”
王杰点点头：“是，我们得堵死他退路，不再给他翻身机会。”
张超在地上划了简图，把废料厂大致形状标出来，用手指戳：“这儿有条小渠，很可能能绕出去。”
王杰哼了声：“那就假装没人守，暗里布几个人，给他惊喜。”
张超重重点头：“我立刻找人布置，到时你喊一声，他们就能堵过来。”
“行，你别离我太近，他防备你，我才有机会直面谈判。”
“明白，但你也小心，再怎么狠，你一个人也挡不了太多人围攻。”
王杰背转身，踩着一块废旧轮胎，眺望远处斑驳高墙：“先把他逼到绝境，再说。”
随后两人分头行动，张超负责联络兄弟和阿柱，王杰则去找更多临时辅助物，用来制造烟雾或干扰。
太阳炙烤下，厂区踏起来满是热浪，地面碎渣反射日光，刺得人眼睛发花。
王杰顶着火辣温度忙活一通，在内墙某处挖了个不深的坑，埋了几颗小型烟雾罐，引出导火索。
把粉尘和泥料一起盖上，拍平表面。
他瞧着这半吊子工程，低声念：“万一走不通，至少能拖住他们几分钟。”
做完这些，随意扯了块旧帆布盖在坑上，表面撒了废铜烂铁做伪装，看上去就是一堆无用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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