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也要卖他？
第四十章 你也要卖他？
张超远远走来，提醒他：“别把自己炸了，小心火线别接错。”
王杰点点头，放下帆布端角：“差不多，为了以防万一，再多铺几块石头。”
下午时分，一行人聚到角落，互相通报进度，阿柱也带了两位陌生面孔，大概是帮手。
王杰不做寒暄，只告诉他们各自预埋位置和目标，别到时候火力交叉伤到自己人。
阿柱说：“没问题，我手里的家伙够镇场，必定能把他堵死。”
王杰摇头：“先别亮，你得让他失去退路时再出现。”
众人达成共识后，纷纷分散离场，各自保留神秘。
临走前，王杰对张超吩咐：“别把部署说给任何闲人，预防方伟套话。”
张超比了个手势：“懂，咱们就等到明晚见分晓。”
太阳开始慢慢西沉，王杰回到市区某家洗浴中心冲掉一身汗，然后换了件深色外套，准备再去买点补给。
刚踏出洗浴店门，就看见前方巷子有三四个陌生人向他这边张望，似乎还想尾随。
王杰懒得多看，他故意抬手摸一下腰侧，让对方察觉自己并非好惹，那几人顿时缩回巷角。
买了些干粮和水，再收好一副长筒雨鞋，打算第二天带到厂区以备不时之需。
夜幕再次降临，街头霓虹灯牌闪烁，王杰背着一只黑包漫步在商场广场，人群川流不息。
有商贩举着扩音器推销保.健.品，还有人发传单邀请观影，他只一概无视，步速极快地往外走。
通往地铁口的电梯经过时，他瞄到玻璃栏反射影像，似有两道黑影跟在后方。
“又来跟踪？”
他拐进洗手间，迅速藏在隔间，等了约莫三分钟才探头出去，那两道影子似乎没追过来了。
王杰呼出一口气，离开洗手间，却又从后门出口离开商场，打算换别的路线回旅店，以防有人埋伏。
十分钟后，他坐上一辆私营小巴，车上只两三名乘客，一路放着老歌磁带，车厢昏黄。
他坐到最后排，把黑包拢在膝间，闲暇时思考方伟会带多少人，会不会有新的金主出现。
如果钱城也在现场，那就更好，一次解决两只老鼠。
小巴晃晃悠悠，半途还抛锚一次，让司机去捣鼓发动机，花了十几分钟才又启动。
到站时天色已彻底黑下来，王杰走出车门，风中带着泥土和机油味，他向旅店方向移动。
突然，侧面巷口亮起一道强光，有辆高级轿车轰然驶出，挡在马路中央。
车窗摇下，一个戴墨镜的男子朝王杰挥手：“王哥，能不能过来谈两句？”
王杰警惕性骤升，攥紧包带：“你是谁，别用这种方式逼我。”
“放心，我们不是方伟的人，我们老板想和你合作，给你看个大项目。”
王杰撇嘴，脚步没停：“没兴趣，让你老板自己现身，再说。”
那男子继续喊：“我们老板出价很高，你不看看吗？”
王杰不耐烦，加快速度穿过马路：“我没空，别逼我动手。”
男子似乎也感到王杰态度坚决，没有再纠缠，轿车缓缓倒退，然后掉头开远。
王杰盯着车尾灯消失，心里暗想：“这些乱七八糟角色也来插手，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他短时间内懒得理会，先回旅店，再说。
进入房间后，把门反锁，又用椅子抵住门口，才放下背包。
掏出烟雾罐和金属指虎，反复查看完好度，然后把几包备用零件铺在床上。
“明晚八点，我要他不得翻身。”
夜色中，他没有再多话，自顾自收拾床铺，一遍遍梳理脑中布局，直到身心疲乏才倒下休息。
次日起来时，外面天空阴云密布，看样子随时会下大雨，空气闷得透不过气。
他换上旧衣服和一顶深色鸭舌帽，把装备分装进两个袋子，剩下一只在外面背着，以免显得太可疑。
离开房间后，前台只是打了个招呼，看不出什么异样。
街上果然滴下零星雨点，行人撑伞脚步匆匆，他则跑向地铁口，买了票前往北站。
半路雨势逐渐加大，噼啪打在地面，城市上空乌云翻滚，一片灰暗压抑。
王杰没心情欣赏雨景，只专注盯着手机时间，一点点向八点逼近。
他提前两小时到达目标废料厂，内部依旧残破不堪，水洼遍地，满是积水。
张超等人已经埋伏到位，挤在一台废旧集装箱里，远远和王杰对了个眼神。
阿柱躲在另一侧，手里提着某种长管器材，也是一脸沉默。
王杰背着包，慢步走进厂区中央空地，踩在碎铁片和积水里，发出刺耳响声。
“该来的总会来。”
时间逼近八点，雨又小了些，却依旧淅淅沥沥，打在破败铁架上发出当当声响。
终于，一阵轰鸣引擎靠近，大约三辆车相继开进，前后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车辆停稳后，一道人影下车，撑着把深色伞，他身材瘦削，正是方伟。
紧跟着，从另一辆车也下来几个黑衣人，他们站在方伟身侧，显然是他的护卫。
王杰站在空地中央，朝那几辆车扬起下巴：“等你很久了。”
方伟收伞，露出一副苍白脸孔，嘴边扯动一下：“你倒是真敢来，今天咱们就做个彻底了断。”
王杰抿唇：“废话少说，你是来要钱，还是来送死？”
方伟喊了声：“都让开，我先跟他谈几句。”
那群黑衣人稍稍后退，却并未散开，形成一个半包围阵势。
王杰往前踏一步：“你倒有骨气，是不是欠了一屁股，还要拉我下水？”
方伟咬牙：“少激我，如果不是你搞那套阴招，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哈哈，分明是你先搞破坏，还把别人店砸了，装什么委屈。”
“我只想把你逼退，可没想到你阴魂不散，让我越陷越深！”
方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在地上，上面还写了几行数字：“看见没，这就是账单，你让网吧扣我款，还在暗地里阻我找借贷。”
王杰嗤笑：“你没脑子，怪我咯，别废话，要动手就快点。”
方伟脸部抽搐几下，却又将拳头收回：“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也查了钱城？”
王杰懒得否认：“对，怎么，你也要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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