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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果然是活的


王和平与王大春起身,脚步虚浮,各自扶了下门框。说要去再多躺一会儿。昨晚喝太多,脑壳昏乎乎的,太阳穴直跳,实在不得劲。

屋里静了下来,只剩炉膛余火噼啪作响。等王家父子走后,夏建国从炕上下来,趿拉着鞋,木底拍地。

李小娟还以为他要主动刷碗呢,手里的抹布已经攥紧。可却听夏建国说:“娟呐,我出去一趟哈。”

“干啥去??”她拧眉,擦桌子的动作顿住。以她对自家男人的了解,怎么看都感觉昨个夏建国搁家没做好事!

夏建国面色镇静,指甲无意识刮了刮门框边缘:“我去上茅房。”

“哼,别给我整么蛾子。”她撂下抹布,视线盯了几秒他的背影。

夏建国从屋里出来到房门前,手往门上一搭,指腹压着门缝试探性地推了推。推门的同时整个人从门夹缝里挤出来,径直冲向小青龙狗窝。

人们之所以用狗看家,除了嗅觉灵敏之外,也因为它们听力很好,离着很远就能分辨出自家人与外人。

当夏建国下炕往出走的时候,小青龙就已经竖起耳朵,前爪抓了抓地面。

见夏建国一出来,它纵身往起一蹿,刚要叫唤,结果被夏建国一把按在了地上。

嗷……嗷。

小青龙被夏建国一把揪住后颈皮,整个身子一僵,前爪在空中虚扒了两下,尾巴立刻夹紧,哀叫连连。

它的脖毛被攥得发紧,喉头滚动,叫声断续而短促,眼睛斜瞥着夏建国的手指,耳朵朝后贴服。

夏建国站着没动,脚跟踏实地面,手劲不重,却稳。

他另一只手抬起,食指直戳到小青龙鼻尖前,指甲边缘有些粗粝,蹭到了狗的湿鼻。屋里煤油灯微晃,光影在他指节上跳了一下。

“不许叫,闭嘴!”

声音不高,但字字压下来。小青龙喉间最后一声呜咽卡住,嘴唇抽动一下,鼻翼张了张,不敢再出声。

转瞬,那根手指松开,变成手掌,在狗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掌心带着粗茧摩擦的触感。

“你这家伙以后给我安稳点,听到没有!!”

拍击力度略重了些,小青龙侧头偏了半寸,脖子仍弓着,脊背蜷缩。

“下次再敢给我捣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话落,手臂一推,小青龙蹬地翻身,踉跄几步冲进窝里,草垫子哗啦作响。它趴在最深处,眼珠不动,只耳朵还微微颤。

夏建国冷哼一声,盯着狗窝阴影处看了两秒,转身就走。衣角扫过门框,他抬手拉了拉领口,步子跨出门槛,脚步却没往茅房方向去。

天刚蒙亮,村道还泛着灰白,树影横斜。他背着手,绕屋后一条窄土路,脚踩碎几片枯叶,径直往村中小卖部走。

昨个赊的干粮钱没结,心里一直硌应。

杨雪不是计较的人,可若让李小娟先撞见这事,顺嘴问起他在家都干了啥。几个崽儿饿着肚子蹲门槛上啃饼的事一旦露了馅……

他脚步顿了半拍,肩头微缩。

山上打围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回家那一关怎么过?光是脑中闪过她拧眉开口的模样,他喉咙就发干。

风吹过耳畔,卷起一点尘土。他抬手抹了把脸,加快步伐。

眼瞅小卖部门口将近,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小海蹦出来,手里捏着张纸条,边走边往裤兜塞,肩膀轻晃。

夏建国立马侧身,躲到道旁一棵老槐后。树皮粗糙,擦着他袖口,他眯眼盯着王小海背影,呼吸压低。

“小海!”小卖部里传来杨雪的声音,“你慢点的,别着急呀,她们都等你呢。”

“没事。”王小海摆手回头,脚步不停,“晚上我来取鞋、取帽子!”

“帽子?”

夏建国眉心一跳,眼皮随之沉下。

等王小海走远,身影拐过墙角,他才从树后出来,掸了掸袖子,推门进屋。门铃轻响,货架间光线暗,唯有柜台玻璃映着晨光。

他掏出一张绿色两元纸币,指尖略潮,将钱按在柜台上,发出轻微“啪”声。

“昨天的干粮钱。”

“诶嘛,就这点钱,二哥你回头顺带给了不就成了,犯不着专门跑一趟。”杨雪笑着转身开抽屉,金属锁扣“咔哒”弹开。

夏建国垂眼看着她找零,铜板碰撞声清脆。他顺势问:“我王富兄弟呢?下山啦?”

“嗯呐。”她递过三枚分币,“刚好有时间,就去上货了。”

他点头,接钱时拇指蹭过一枚硬币边缘,停顿片刻,又问:“哎?弟妹呀,小海早晨搁家说,让你们给他捎个帽子,他要啥款式的帽子啊?”

杨雪一边码饼干一边答:“小海呀,他也刚从这儿走,你俩脚前脚后。他要了双皮鞋,还有个早激帽。”

说到这,她笑了,“二哥,你说小海这孩子有意思没意思,我问他买那些东西做什么,他居然说配中山装穿。他才多大啊,就想着穿中山装,哈哈哈……”

“也是,中山装是他穿的么。”

夏建国跟着笑了一声,嘴角牵起,声音却干涩,尾音拖得短。笑声落下时,眼角纹没散。

“对了,我兄弟说没说啥时候能回来??”

“那可能要到下晚6点多呢。”杨雪歪头看他,“二哥,有啥事呢哒?”

“没事,我随便问问。”

他抬手理了理衣领,布料发出窸窣声,随后冲杨雪摆手:“那你忙着吧,我走了。”

“有功夫过来玩啊,哥。”

他出门,脚步重回村道,风迎面吹来一阵凉意。走到自家门口,正见王和平与王大春从隔壁屋出来。

“大哥。”王和平招呼,“走啊,上班去。”

“等我两分钟,我去跟你嫂了说一声。”

夏建国进屋打了个转,脚步落地轻,几秒后便从家里出来,跟王和平、王大春一同赶通勤车。路上三人无话,王家爷俩眼睛半睁,脑袋随步伐轻晃。

待林祥顺汇合,四人行至屯口,忽见王小海站在路边,正跟一帮老娘们儿说笑,准备去赶集。

“嗷…嗷.”

“爸——!”

王小海人还没到,声音先撕开晨雾。他脚步带风,鞋底踩着地上的碎石咔嚓响,扬起一串尘土。

林祥顺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磕了磕,抬头瞥了一眼,手便抬起来冲远处摆了摆。

王和平背对着院门修理拖拉机链条,扳手拧得紧,金属咬合声刺耳。

他没回头,也没应。王大春靠在墙边晒太阳,听见喊声,眼皮掀了掀,随即又耷拉下去,像被风吹皱的纸。

唯有夏建国正站在柴垛前劈柴,斧子落下一瞬顿了顿,木茬裂开的声音停住。

他抬起脸,嘴角微动,笑了:“啊!小海,我们上班!你上集呀?”

王小海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

他手上拎着的布兜垂了下来,指尖勾着麻绳,微微发颤。自家老爹跟大哥的反应,他早料到了。

昨个事儿之后,更不会指望他们给好脸色。平日里瞧他常往妇代会跑,和一群娘们凑堆儿,就常冷眼相待。

可夏建国……竟笑着招呼他?

这不对劲。

往常连点头都懒得点,今儿倒主动开口,还笑出声来?

不止他愣住,王和平握着扳手的手停在半空,侧耳听着外头动静。王大春也慢慢直起腰,脖颈僵着,目光朝院外斜去。林祥顺低头嘬了口烟,火光在烟丝上缩成一点,忽明忽暗。

他知道内情。

烟灰轻轻一弹,他开口,嗓音低:“二叔,早晨我上茅房,看见东青他们开车出去了。”

“嗯。”夏建国重新抡起斧子,木屑飞溅,“去找老徐了。”

斧刃嵌进新柴里,稳稳当当。他抽出,再落,节奏不急不缓。野猪的事儿早撂下了,心里那点懊恼随着消息传来,散了大半。

说起那野猪,运道也算不差。

夏东青他们开的那辆卡车,搁后世叫“拖拉机头”,破锈铁壳,驾驶室漏风,坐进去一身灰。没人愿搭,还得交罚款。

可在这会儿,是正经“机动车”。

四个轮子加引擎,能跑县道,能进山林。多少人一辈子没坐过,临终都算遗憾。

这畜生倒好,一路颠着上了车,还占了个座。

死也体面。

再说夏东青那边。

接上徐宝山后,三人打算顺路去周春明和周建军家,再一同开车上山。借送徐宝山上班的机会,也让解忠把包林班的合同签了。

汽车在周家门口刹住,轮胎碾过土路边缘的草梗,发出沙沙声。院里胡三妹正弯腰捡拾榆树叶子,竹筐斜挎臂弯,羊群咩咩叫着挤到栅栏边。

她闻声抬头,眯眼望向车窗。

阳光斜照,反光刺得她抬手挡了一下,掌心残留着湿漉漉的叶汁。

“大娘!”

声音从副驾传来。车门“哐”一声打开,徐宝山先下了车,黑布鞋踩实地面,整了整衣领。

胡三妹不认识他,只盯着车顶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夏东青探身下来,肩头拍落一点灰。

她赶紧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快步上前:“东青呐,刚才还跟你姐念叨你呢。”

这话没虚。

几分钟前,她刚挤完羊奶,端着搪瓷盆进屋,奶液晃荡,在盆壁映出流动的白光。夏春坐在灶台边等着,双层纱布铺在罐头瓶口,她接过盆,缓缓倾倒。

乳白细流穿过布眼,落入瓶中。

没有现代设备,但肉眼看去干净,便算成了。

等滤完倒进锅里热上,孩子就能喝。

胡三妹站在一旁,看着那纯白液体,喉头滚了滚:“你爸给咱整这个羊,咱家可是借老力了!!”

她说这话,字字打心窝里蹦出来。

家里谁不得势时没亲戚上门?

她男人一鹏当了干部,那些平日不来往的,接连踏破门坎。开始还讲些情面,后来越提越离谱,话里带刺,说她如今出息了,看不上娘家根了。

她气得整宿睡不着,胸口闷疼。

可夏东青不一样。从没伸手要过什么,反倒三番两次帮衬,捎山货、带消息、护短出头。

想到这儿,她脸上浮起宽慰,眉梢松展开来。

夏春原本听着她夸夏建国还有些别扭,可当她说起东青,语气转热,心头阴翳也淡了。

有这么个儿子撑腰,别说本村,就是外屯路过,说话都能挺起脊梁。

“大娘!”夏东青站在车旁,朝她抬了下手,然后侧身引向身旁人,“这是我们林场验收组的徐组长。”



胡三妹闻言一愣,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围裙边。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天光还亮,林场的广播刚响过不久。眼下这个时间点,林班职工应该都去林场上班了。

所以她刚才看徐宝山跟着夏东青来,还以为对方是街溜子、小混混之类的。袖口磨了边,鞋帮沾着泥,站姿也不像个正经上班的人。

现在一听这是组长,倒是出乎意料。她微微抿了下唇,视线在徐宝山脸上多停了一瞬。

“周大嫂。”

徐宝山主动上前一步,脚底碾了碾地上的砂石,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朝胡三妹轻轻抬了抬。

他声音不高,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胡三妹或许不认识他徐宝山,可徐宝山却认得对方。

因为周建军结婚的时候,除了宝山西床随礼了,只不过他没太敢上前,只站在人群后头看了几眼。

上门便是客,虽说不认得徐宝山,但既然是夏东青带来的,自然没有怠慢的道理。

胡三妹扯了扯嘴角,往前两步,嗓音提了些:“来了快进屋吧,咱进去唠。”

徐宝山摇头:“不着急。”他转头瞥了眼车厢,又指了指里面,“我先跟他们把野猪抬下来。”

“诶呀!”

胡三妹猛地吸了口气,扭头看向夏东青,眼睛睁大,“东青,这是又给我们打野猪了?”

“不是我,大娘。”

夏东青忙摆手,袖口滑下一截手腕,皮肤晒得发红,“这野猪是徐组长给你们安排的。”

说到此处,他又补一句,语气微扬:“这猪跟我平时打的可不一样,它是活的!!”

“啥玩意?活的?!”

胡三妹脚步一挪,几步跨到车边。车厢里一股腥臊味冲出来,夹着热烘烘的气息。

她眯起眼往里瞧,那野猪侧躺在木板上,皮毛脏污,肚腹微微起伏,一对眼睛黑亮,滴溜溜地转,耳朵时不时抖一下。

果真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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