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最好放了方伟
第六十七章 最好放了方伟
那受伤兄弟面带倔强，却没啰嗦，点头硬说要跟行动队走。
王杰略有触动，但也尊重对方意愿，只是严令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逞强。
张超凑近几人，开始简单分配任务，告诉他们最好兵分两路，一路暗中跟着货车路线，一路潜在14号仓储外。
“等有动静，随时汇合突袭。”
王杰附和，说重点是摸清武器堆放在哪个角落，若找机会偷偷破坏也算事半功倍。
“当然，别暴露自己面目，能戴口罩就戴，能不留指纹就千万别留。”
众人沉默应下，然后充电手电、匕首、扳手等随身带齐，准备立即出发。
张超要他们走侧门离开，避过正门那辆黑车的视线。
一切布置妥当，十人分批溜出仓库，从后巷曲折路段，小心绕行至主干道。
王杰在门口目送，心里绷得更紧，担忧那边生变，也担忧仓库再度遭袭。
夜深风冷，他深吸一口浊气，把门关牢，回到大厅。
“我和你，还有十来个人守这儿，不算宽裕，但只要稳住就行。”
张超盘点余下的人手，其中有一半人已经熬了整天，精神状态并非最佳。
王杰轻叹，让那些人轮流打盹，务必保持最少三分之一随时清醒。
“有点动静就叫醒大伙，这一夜不好过，但必须顶住。”
张超也做了相同打算，把对讲机放旁边，不时切换频道，以防漏掉前方消息。
外面依旧萧索，等到将近八点半，那辆黑车忽然启动，灯光闪了两下就离开。
门卫观察片刻后汇报，车开得并不快，似乎往城中心方向去了。
王杰不知这代表什么，例如对方换班，或实施新计划。
他暗自稳住，没轻举妄动，让门卫继续监看。
大概过了半小时，二楼哨岗又发话，说侧巷那几名流浪汉也走了，而半路还跟一个骑摩托的人低语两句。
张超面有不屑，估摸都是些暗线互相传讯，暂时不会大规模动手。
王杰抿了下嘴唇，伸手摸到桌下那根钢管，用手指敲了敲地面。
“我宁愿他们真一窝蜂扑来，还能杀个痛快，现在这种折磨太磨人。”
张超捏了捏鼻梁，一声未吭，只在对讲机里留意队伍苍白的信号。
九点多时，仓库门外更显空寂，没有新的不速之客。
几名弟兄打地铺小憩，时不时翻个身，发出点衣料摩擦声。
王杰没法入眠，脑海里尽是14号仓储那堆未知武器，还有方伟痛苦神色。
张超下意识往墙角看，那里放着一只开裂的工厂铁箱，据说里面还有些杂物未清理。
“要不要翻一翻，也许能找到意想不到的家伙。”
王杰耸肩，表示若有时间可以看看，但眼下也不急。
门卫拉开一点门缝，探头瞄了瞄巷子，回来后耸耸肩。
“没人影，连猫都不见，真挺反常。”
王杰听后，感觉对方正给自己下无形套，让自己保持高压状态。
心头正烦闷，忽然二楼传来一声怪响，像是某块旧木板被踩断。
有弟兄马上冲上去查看，却发现楼顶有滴水，把一块腐朽木板泡烂，踩上去就裂了。
虚惊一场，大家忍不住连连吐槽，这仓库真是破旧不堪。
张超没闲情叹息，只让那弟兄换块板子，并且在天花顶上插几条雨布防漏。
十点钟，夜色绵长，隐隐还传来远方犬吠。
门口突然有手机铃声响，是王杰的私人号码，来电显示却是未知。
他捏住手机，犹豫几秒才按下接听。
话筒里，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了一连串哔哔啦啦的话，很像电子变声。
“你最好放了方伟，不然我们手上握着他的协议证明，会让你们背负一堆官司。”
王杰不慌不忙，只淡淡扔回一句，问对方有何特别筹码。
那沙哑电子音，没有多加解释，只说今晚是最后通牒，说完就挂机。
张超在一旁冷笑，一副早看穿对方伎俩的样子。
“告到法庭去，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解释方伟为啥失踪。”
王杰把手机扔回桌子，不再理会这幼稚举动。
“继续冷处理，他们若真能告赢，早告了，何必现下恐吓。”
对方多半没料到王杰如此强硬，还以为一通电话就能震住。
张超翻开一瓶矿泉水，猛灌几口。
“今夜还长着呢，也许还有更多电话或骚扰，不要心软。”
外头冷风拂过，路灯斑点漂移，显得晃晃悠悠。
二楼哨岗打了个呵欠，却强撑着不敢大意，时而拿望远镜观察周围楼顶。
某一刻，他似乎看到南侧楼顶阴影里闪过一点红光，就像是香烟头的火星。
他连续观察几秒，对讲机里急促汇报，王杰和张超赶紧过去亲自确认。
他们爬到二楼，借助那扇破窗，用望远镜对着南侧屋顶搜索。
然而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并未再见那点红光。
“很可能有人蹲在那儿抽烟，也可能用红外瞄准镜后端，反正别掉以轻心。”
王杰下令维持戒备，如果发现那影子有异常动作，立刻采取先发制人。
张超回想自己带来的所有装备，似乎没有狙击步枪这类远程武器，心里不免泛起几丝紧张。
“要真隔着几十米放冷枪，那就棘手了。”
王杰不做声，只是把楼上另一扇较小的窗也封一点，减少被暗杀的风险。
他们继续盯着数分钟，没再看到红光，便返回一楼。
夜深后，街面行人更少，只有偶尔闪过的车灯，把破墙映得颇具诡异感。
一名弟兄摸到大厅，低声告诉张超，说接到老南那边的信息，但信号不稳，语音断断续续。
王杰让他把刚才听到的内容复述出来，看能分析多少。
那弟兄想了想，磕磕巴巴道：
“对方好像是发现14号仓储聚集了十几个人，甚至有部分疑似外省口音，还听到什么‘下游市场’之类的词。”
王杰眼神一凛，觉得那批外省口音的神秘人，很可能就是交易里不可小觑的核心参与者。
“是否意味着今晚就有分段交易，还是先碰面商议价格？”
张超皱眉，既没有确定答案，也没法贸然把人冲进去。
“要是冒进，一旦被火力围剿，咱连人都救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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