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刺激性化工厂
第六十九章 刺激性化工厂
张超跟着跑来，一把抓起水桶就要泼，但王杰按住他胳膊，示意先别扑灭。
“先看看是谁放的火，再决定怎么处理。”
他们藏身门缝，通过微弱灯光，看到巷子里隐约站着两个人，背朝这边。
那两人似乎彼此对话，但声音很低，不时扔一些碎渣进火堆，让火焰噗嗤涨大又缩小。
门卫在另一侧冷眼，“这是示威，还是烟熏我们？”
张超捏了下鼻梁，也觉呼吸不适，但还不至于呛得要命。
王杰皱眉注视了半分钟，决定先驱散他们，不可无限制纵容。
“把之前准备好的铁钩和水桶拿来，我来开门，你们泼水再把火搅灭。”
弟兄们迅速行动，分成三人一组，王杰当先撞开后门，迎着那黑夜就冲。
对方听到门响，立刻转身就跑，把火堆留在原地，让几根木条噼啪燃烧。
王杰没有追，只让手下猛浇两桶水，顷刻间浓烟四起，然后火苗被踩灭。
等烟雾散去，地上留下焦黑炭渣，还有几块化学药粉状物。
张超用脚踢了踢，鼻子顿时受到冲击，连连退后。
“操，他们还拿来刺激性化工，不怕毒到自己？”
王杰沉默不语，叫人把那几块残渣捡一捡，然后迅速撤回仓库。
等大伙刚进门，侧巷方向就闪过三道强光直射，将半个院墙照得通亮。
那阵光只持续两三秒，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超暗暗猜测，是否有人用照相机或强光摄影，记录他们刚才扑火的情形。
王杰不敢大意，把后门又锁好，还多加了几条铁杆做支撑。
“必须防死，他们的真实目的还没暴露，现在就是各种手段让我们绷不住。”
现场又陷入压抑气氛，灰暗灯光下，众人脸色苦闷。
王杰回到大厅，将一根钢管倚在桌旁，身上汗水黏冷，十分难受。
张超跟随过来，看时钟发现已经两点。
外面风声渐起，吹得铁卷帘发出咯吱扭.动，一片阴森。
二楼哨岗又喊，有人影在南侧屋顶跳过，此次没有红光，不清楚干啥。
王杰心头莫名狂躁，他现在真想痛打某些家伙，以解心中闷火。
张超劝他保持克制，万一冲出去被包围，恐怕更被动。
王杰咬着后牙，狠狠一拍桌面，带出好大动静。
大厅里几名半睡状态的人都被惊醒，纷纷握紧棍棒查看状况。
张超摆手示意没事，只是王杰心中的怒火。
王杰站着喘了几口气，踱步到门口，拿起对讲机调整到老南队那频段，试着呼叫。
杂音依旧，但隐约传来“潜入仓储，发现藏匿点，外面守卫多”这几句。
王杰目光凝重，知道他们已经进入对方地盘，也就是最危险关头。
没法再回应，信号断断续续，似乎那边刻意屏蔽或建筑阻隔。
张超紧张咽了口唾沫，想问王杰要不要去支援，但仓库这边也不能放空。
王杰只摇头，疲惫地抹下额角汗渍，低声承诺会等消息，暂时没法增员。
“要相信他们的能力，也别失去对这边局势的控制。”
张超点点头，不再多言，俩人一同回到内侧，把仅剩的保温水给弟兄们分了喝。
过了十几分钟，风声越发刺耳，一种沙沙的外响回荡在铁门外。
有人疑心那是铁片刮门，也有人说是风卷地面碎石，引起的磨擦。
王杰招一个弟兄到门口，用探照灯照地面，想看看是否刮来什么锐器。
灯光透过门缝扫出一片灰尘，没有发现人为破坏。
“算了，先别理，天快破晓之前，对方若没攻来，说明今晚就是消耗战。”
张超伸手揉脸，低声抱怨这麻木僵持，神经长时间高负荷。
“还得再熬几个小时，真熬过去，对面也许就退了。”
王杰却没百分百乐观，仍时刻绷紧那根弦。
“得，每十分钟你派人到后门和楼顶巡一遍，一刻别松。”
张超记下，转头就呼唤几个弟兄落实安排。
时钟来到两点半，四周冷风扯得破门呼呼震动。
二楼天花板因为年久失修，还落下点木屑，让几个刚起身巡逻的汉子一阵喷嚏。
王杰心里骨子里也冒寒意，生理和心理通通难受，可不敢坐倒。
有人躲到角落抽烟，被张超看到，立刻呵斥熄灭。
“别把烟味散出去，被对方察觉也可能拿来判断数量方位。”
那兄弟苦着脸把烟头踩灭，对战斗一线人员来说，连一根烟都成奢侈。
夜渐深沉，似要把所有人吞没，街上车声罕至，只有一两次远远驶过大货车轰鸣。
王杰听耳机指南则，偶尔变换频道，却没能联系到任何外部友军或联盟伙伴。
原本心里那点期盼，一点点消散，只剩冰冷的现实。
又过几分钟，门卫在门边看见一根长棍，从外侧缝隙捅进来，戳了几下就收回。
他们觉得好笑，对方的恶作剧真五花八门，却也说明没人敢硬冲。
张超轻敲地面，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自语，
“让他们尽管戳，耗得自己都困死，最好半路自己滚蛋。”
王杰没吭声，只抿紧嘴，专注倾听院外风吹。
快接近凌晨三点时，巷口狗叫了几声，声音短促焦躁。
门卫向外看了半天，见到隐约有条黑狗在翻垃圾堆，那狗几度抬头望向这里。
可最终也没看见有人指使它，狗又跑远了。
王杰滑坐到楼梯口，用钢管支撑身体，感觉背心已经湿透，咸涩的汗黏住衣料。
张超走到他旁边，用微不可闻的嗓音低道，
“我记得以前还没这么搞过，这回真是逼到绝境。”
王杰脑袋没转，只把目光落在那根钢管。
“局势艰难，但我们必须撑，因为还有更大的风浪在后面。”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无法后退。
正说间，一名弟兄在对讲机喊，说方伟那家伙高烧貌似退了一点，开始碎碎念。
王杰一怔，觉得或许能再逼供，问问新料。
张超却觉得凌晨去骚扰，会不会弄得自己更累，也怕方伟又是装疯。
王杰却摆手，认为哪怕只挖到一条新线索，也能为后续做准备。
“走吧，再试一次，或许这家伙烧糊涂了，会说得更多。”
说罢，他和张超一起，带两名弟兄拎着手电，走向那扇锁着方伟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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