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臣服！那就要有臣服的样子！

明军的旌旗在京都城外绵延数里，甲胄反光与火炮金属光泽交织，在阳光下透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后小松干仁在御所内坐立难安，殿外的番主大名已乱作一团——近畿的德川氏、北海道的长宗我部氏等势力，纷纷派人进殿劝说，言语间满是对明军的畏惧。

“陛下，明军战力远超倭国，兵库津一日便破，细川、斯波二位大人已降，若再抵抗，京都必遭战火，我等家族也恐难保全！”

“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出城迎接李将军，至少能保天皇之位，若顽抗，恐连足利氏的下场都不如啊！”

这些劝说如尖刀般扎在后小松干仁心上，他看着殿内众臣或躲闪或急切的眼神，再想起城外明军的赫赫军威，知道自己已无半分退路。

最终，他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只剩下无尽的颓然，对着近臣嘶哑下令：“备车……朕亲迎李骜将军。”

御所外，后小松干仁换上最朴素的素色和服，摘下象征天皇威严的八坂琼勾玉冠，只带三名近臣，徒步走向城外。刚出城门，便见远处明军阵前，李骜身着亮银铠甲，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目光如鹰隼般扫来。

李骜远远瞧见后小松干仁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随即策马上前，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声响，每一步都似踩在后小松干仁的心上。

待行至近前，李骜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躬身站立的后小松干仁，声音冰冷带着嘲讽：“本公倒是好奇，今日该称你一声‘天皇’，还是唤你‘干仁’？”

“天皇”二字本是倭国至高尊严的象征，此刻在李骜口中却成了戏谑的称谓。

后小松干仁身子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双手紧紧攥着和服下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敢……大人直呼臣名‘干仁’即可。”

说罢，他深深躬身，腰弯成九十度，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可李骜却没有半分容让，手中马鞭突然扬起，“啪”的一声脆响，鞭梢狠狠抽在后小松干仁的背上。

后小松干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刺破京都城外的寂静，引得城墙上围观的子民与番主大名纷纷侧目。

他身子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若非身边近臣下意识扶了一把，早已栽倒在地。

和服的布料本就单薄，鞭梢落下的瞬间，背上便清晰浮现出一道红肿的鞭痕，皮肉外翻的痕迹隐约可见，火辣辣的痛感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让他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

但他不敢反抗，甚至连躲都不敢躲——他清楚知道，眼前的李骜手握万余明军精锐，掌控着倭国的生死存亡，只要李骜一句话，不仅他会性命难保，整个天皇家族都可能步足利氏的后尘。

他只能死死咬着牙，将下唇咬出一道血痕，强行忍着脊背上传来的剧痛，双手紧贴裤缝，依旧保持着九十度躬身的姿势，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额头上迅速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前的石板路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却连抬手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幕，被城墙上、街道旁围观的京都子民与番主大名看得清清楚楚。

先前他们虽畏惧明军，却仍对“天照大神后裔”的天皇存有一丝敬畏，可此刻瞧见昔日高高在上的天皇，在明军将领面前如牲畜般被鞭打却不敢反抗，心中最后一点敬畏彻底崩塌，只剩下深深的戚然——原来所谓的“神明后裔”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话，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天皇与寻常百姓并无二致，甚至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宛如鱼肉般任人宰割。

李骜收回马鞭，目光扫过城墙上骚动的人群，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震耳欲聋的威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句话如惊雷般在京都上空炸响，所有倭人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李骜。

李骜继续冷声高喝：“这天下间，只有一位皇帝，那就是大明天朝的皇帝陛下！绝非干仁这种弹丸小国的国主，也绝容不下第二个‘皇’！”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后小松干仁身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今日本公便放话在此，日后倭国若有人再敢称皇称帝，若有任何势力敢觊觎皇权、意图不臣，大明天兵必兴兵而来，将尔等杀光诛尽，扫灭所有反抗！”

后小松干仁浑身颤抖，连忙叩首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臣……臣谨记大人教诲！倭国永世臣服大明，绝不敢有半分不臣之心！”

城墙上的番主大名见状，也纷纷翻身下城，跪在地上齐声高呼：“我等愿随天皇，永世臣服大明！绝不敢有二心！”

李骜看着眼前跪拜的人群，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翻身下马，靴底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重声响，一步步走到后小松干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昔日的“天皇”。

随即，他手中马鞭一抬，鞭梢轻轻挑起后小松干仁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语气冰冷如霜：“既已臣服，便该有臣服的样子。本公给你三日时间，以‘倭国国主’之名昭告全国，且需立下五条规矩，一条都不能少！”

后小松干仁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却不敢有半分反驳，只能死死盯着李骜手中的马鞭，听他逐条宣读：“其一，倭国废除‘天皇’称号，此后国君改称‘国主’。且历任倭国国主即位之前，必须亲自前往大明京城应天府，觐见大明皇帝陛下，接受皇帝陛下颁发的册封诏书与印玺，无大明册封者，不得擅自继位，否则视为谋逆！”

“其二，倭国京畿之地全域划为大明驻倭军营地，不仅是京都城外百里，连京都城内的城防权、城门守卫权，皆由本公麾下明军接管。倭国国主及番主大名的私兵，不得进入京畿之地半步，违者以叛乱论处！”

“其三，倭国作为大明藩属，需按时缴纳贡赋，每年向大明进贡黄金五千两、白银十万两、上等丝绸千匹、精品瓷器万件，贡赋需在每年冬至前送至应天府，延迟或短缺者，加倍补缴，且本公将派兵核查倭国国库！”

“其四，倭国境内所有港口，包括兵库津、长崎等天然良港，以及金银、铜矿等矿产资源，均由大明驻军统一接管。倭国船只进出港口需经明军查验，矿产开采需经大明允许，不得私开港口、私采矿产，否则没收全部资产，严惩相关人员！”

“其五，传本公命令，倭国所有番主大名，无论身处本州、四国还是九州，需在半月之内赶赴京都，向本公与倭国国主朝拜，表明臣服之心。半月之内不到者，一律视为谋逆，大明战兵将即刻出兵征讨，屠戮其家族，鸡犬不留！”

每一条规矩都如利刃般扎在后小松干仁心上，从名号、兵权到经济、资源，几乎剥夺了倭国所有的自主权。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滴在李骜的靴面上，却连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李骜看着他恐惧的模样，手中马鞭微微用力，鞭梢在他下巴上留下一道红痕：“这五条规矩，你可听清楚了？三日之内若办不妥，本公便亲自带兵入宫，届时可就不是废黜称号这么简单了！”

后小松干仁浑身一颤，连忙点头如捣蒜，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臣……臣听清楚了！三日之内，臣定当昭告全国，将五条规矩落实到位，绝不敢有半分差错！”

李骜这才收回马鞭，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最好如此。记住，从今往后，倭国的命运，由大明说了算。你这个国主能不能坐稳，全看本公与大明皇帝的心情。”

说罢，他转身回到马旁，翻身上马，留下后小松干仁僵在原地，如坠冰窖——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倭国彻底沦为了大明的附庸，而他这个“国主”，不过是大明掌控倭国的一枚棋子，随时可能被舍弃。

李骜这才收回马鞭，转身对着明军将士下令：“传令下去，大军入城，驻守京都各要地！但有敢违抗者，格杀勿论！”

“遵令！”明军将士齐声应和，声音震彻天地。

随后，明军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京都，甲胄铿锵的脚步声在街道上回荡。

后小松干仁跪在地上，看着明军将士列队从身边走过，心中充满了绝望——他费尽心机铲除幕府，本想做一回实权天皇，却最终沦为大明的傀儡，倭国也彻底失去了独立，成了大明的藩属。

而李骜骑在马上，走在明军队伍最前方，目光望着京都城内的宫殿楼宇，心中清楚：掌控倭国，只是大明拓展海上霸权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还要借助济州岛水师都督府的力量，将大明的影响力延伸到南洋，让整个东亚的海域，都成为大明的内海，让大明的旗帜，飘扬在每一片他能抵达的海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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