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高考终章：资本洪流中的暗恋残章
短暂的复习时间很快过去。
高考，时间。
6月7日（星期一）
上午：9:00 - 11:30语文
下午：15:00 - 17:00数学
6月8日（星期二）
上午：9:00 - 11:30文科综合/理科综合
下午：15:00 - 17:00外语。
铃声撕开凝固的时空，王辉在答题卡落下笔时，恍然惊觉这场持续十八年的漫长博弈，不过是命运女神在沙盘上随手拨弄的一粒星尘。
前世他困在迷雾笼罩的十字路口，将人生押注在名校金字招牌的虚妄光芒里；而今重生，早已在金融市场的惊涛骇浪中，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以四百美元为舟，竟航出了二十亿美金的传奇航道。
“这场考试……“他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凤凰花瓣，唇角扬起三分玩味七分超然，“不过是给青春写的后记。“
当其他考生如困兽般在题海挣扎时，他早已站在资本金字塔尖，用数字编织着横跨欧亚的“第七帝国“蓝图。
此刻重历高考，竟生出庄周梦蝶的恍惚——究竟是他穿行于时光，还是时光流淌过他掌心的纹路？
前世在迷雾中跋涉，今生却已凌驾于云端俯瞰众生。考场是千万人的命运赌局，于他却是故地重游的怀旧之旅。
当监考老师宣布收卷的刹那，他分明看见两重时空在眼前重叠：昔年那个攥着中山大学录取通知书颤抖的少年，与今日操纵着全球资金流向的金融巨擘，隔着岁月的深渊相视而笑。
“少年啊，你可知选择本身即是牢笼？“他轻抚着课桌上斑驳的刻痕，那是属于两个时空的印记，“而我，早已学会了在命运棋盘落子时，让每道轨迹都绽放成璀璨的星河。“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当监考老师注视这个提前半小时交卷的考生时，不会知道那张草稿纸背面，正潦草计算着美元指数与人民币汇率的死亡交叉点。
“当金权在交易所穹顶下共舞，所有真理都自觉退入幕后；当权杖镌刻上金币的齿痕，连时间法则都要在交易曲线前折腰。”
资本的每个小数点都在重组世界经济秩序。考场外梧桐树沙沙作响，那是美联储主席也听不见的蝴蝶振翅。
最后一科收卷铃响起时，他对着窗外的流云微笑。
监考老师不会明白，这个少年刚刚完成人类史上最奢侈的行为艺术——用两天时间赎回被应试教育绑架的青春。
“高考完成了！”他不想用结束来形容，这是重新体验，属于完成。
“王辉！”清脆悦耳的声音如银铃般响起，刘佳妮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那灵动的模样仿佛藏着世间所有的欢喜。她蹦蹦跳跳地来到王辉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带着一丝俏皮与期待问道：“考得怎么样啊？”
王辉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心房。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回答道：“正常发挥，你呢？”
刘佳妮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得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大声说道：“我超常发挥！”那欢快的语气，仿佛中了大奖一般。
她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说道：“我们去散散步吧，再喝杯奶茶，好好庆祝一下。”
王辉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样子，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两人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花草的清香，路边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着绚烂的色彩，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好心情喝彩。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那家熟悉的奶茶店。奶茶店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那是奶茶、珍珠和各种水果混合的味道，让人闻了就忍不住咽口水。店里的装修简约而温馨，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玻璃橱窗上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也映出了刘佳妮那狡黠的侧脸，她微微歪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各自喜欢的奶茶。刘佳妮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地看着王辉，突然说道：“上次你说想考中山大学，我要是跟你报同一所学校……”她的声音略带羞涩，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红晕，就像天边那抹淡淡的晚霞。
王辉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一笑：“你想跟我报同一所大学，是不是内心暗恋我啊？”
刘佳妮瞬间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急忙坐直身子，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反驳道：“我哪里暗恋你了？我这次超常发挥，中山大学就是最好的选择了，我只是觉得那所学校很不错，才想和你一起去的。”
接着，她脑袋略低着，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说不定我们又在一所学校读大学呢，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学习，一起，一起喝奶茶，嘿~”
王辉看着她那娇羞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又故意说道：“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不要去读大学了。”
刘佳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连忙问道：“为什么啊？怎么就不读了？大学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你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王辉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与骄傲，他指了指自己远处停放的劳斯莱斯幻影。那辆豪华的汽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车身线条流畅而优雅，就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羡慕和好奇的目光，有的还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刘佳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中满是疑惑，她不解地问道：“王辉，你怎么变得那么有钱了？”
王辉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轻松地说道：“上次我回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我炒外汇赚到了花不完的钱。现在钱对我来说，已经只是一个数字了。”
刘佳妮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继续追问道：“花不完的钱是多少啊？你能不能给我个具体的概念。”
王辉看着她那好奇又有些天真的模样，嘴角上扬，笑着说道：“你猜。”
刘佳妮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说道：“2000万？这在我看来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足够很多人过上一辈子舒适的生活了。”
王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辆车都2000万了。”
“啊？劳斯莱斯不是600万吗？”刘佳妮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王辉耐心地解释道：“这是最顶配的幻影，从国外运回来，加上各种税费和改装费用，一共花了2000万。而且，这样的车我买了二十辆。”
刘佳妮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啊，我家的资产加起来都不到你的一台车钱，王辉，你岂不是身价直追QY市首富严俊旭家族了？”
王辉不屑地笑了笑，说道：“2010年的仲国福布斯榜，15亿资产是门槛，严家的全部资产门槛都勾不着，怎么能跟我比呢。我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刘佳妮呆呆地看着王辉，眼前的王辉已经完全不是她曾经认识的王辉了。曾经的王辉，虽然成绩优秀，但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每天穿着朴素的衣服，和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饭，在教室里学习。而如今，他却拥有了如此巨大的财富和地位，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种耀眼的光芒，让她有些不敢靠近。
“那，那，你现在身价多少了？”刘佳妮好奇地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王辉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秘密。”
“你告诉我嘛！”刘佳妮撒娇道，她拉着王辉的手臂，轻轻地摇晃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王辉看着她那撒娇的模样，心中一动，他笑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刘佳妮连忙说道：“问吧，我如实回答，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不隐瞒你。”
王辉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问道：“你是不是暗恋我？”
刘佳妮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她急忙站起来，再次举手对天发誓，大声说道：“鬼暗恋你啊，我第二次发誓，我刘佳妮要是暗恋王辉，天打五雷轰！”她的声音虽然很大，但脸上却泛起了一抹红晕，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慌乱。
奶茶喝完后，刘佳妮忽然鼓起勇气，说道：“今晚一起吃饭吗？我约了几个同学，到时候再去唱K，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王辉想了想，说道：“不了，你们去玩吧，我得回广洲了，我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忙，有空再聚吧。”
刘佳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真的很想跟王辉多待一会儿，她强装着笑容，说道：“王辉，我肯定上中山大学的，到时候广洲见！”
“好啊。”王辉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迷人。
最后一抹夕阳将奶茶店的玻璃橱窗染成蜜蜡色，刘佳妮望着王辉离去的劳斯莱斯幻影，心中五味杂陈。她手中纸杯洇出的水珠在指缝间蜿蜒，就像她那些说不出口的隐秘心事，在心底默默流淌。
“广洲见……”她对着车尾灯呢喃，忽然想起去年校运会，王辉跑完三千米后瘫坐在看台，阳光穿过他汗湿的衬衫，在锁骨处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时她递过矿泉水的手都在颤抖，却假装嫌弃地骂他“跑这么慢”。其实，她当时的心跳得飞快，就像一只小鹿在乱撞。
奶茶吸管在杯底搅出空洞的漩涡，她第无数次点开对话框里的草稿：“其实中山大学只是因为你在广洲”。这句话在输入框里腐烂了，此刻随着劳斯莱斯卷起的梧桐叶，永远沉入深秋般的柏油路面。
“王辉！”她突然冲着空气喊出名字，惊飞了栖息在电线上的麻雀。路过的考生们投来异样目光，而她只是固执地望着车流，仿佛这样就能望穿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资本鸿沟。那鸿沟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将他们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橱窗倒影里，少女咬着发紫的嘴唇，将奶茶杯捏得变形。那些被王辉调侃的“暗恋赌咒”，此刻化作锋利的玻璃碴，混着珍珠颗粒一起咽下，刺痛着她的喉咙，也刺痛着她的心。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连成为灰姑娘的资格都没有——水晶鞋只存在于童话，而现实是劳斯莱斯幻影从不会为奶茶店前的灰姑娘停留。在现实的世界里，财富和地位就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她和王辉远远地隔开。
刘佳妮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灯，忽然仰头让夕阳刺痛眼眶：“原来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飞鸟与鱼，而是我拼尽全力考上的最高学府，不过是你鞋底一粒随时可以掸落的尘埃。”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
晚风卷走她破碎的尾音，像在嘲笑所有试图用高考分数丈量爱情厚度的天真。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到能触到校门口那棵老槐树，那里还留着王辉刻下的“中大见”。她摸出小刀，在“中”字旁轻轻刻下小小的“妮”字，树皮渗出的汁液染红了指尖，像是伤口在汩汩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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