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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初恋女友!王的女权:188cm的恨意与征服!


翌日,9月26号,还是属于新生的报到日,王辉来到了属于他在中山大学经济金融学院的宿舍,跟前世的宿舍一样。

  他来中山大学报道,第一是现在第七帝国基金,维港系,黄埔系都走上了正轨,他可以闲下来,接下来的发展,扩展交给下面的合伙人们去执行就行了,当然也是履行跟刘佳妮的约定。

  第二,纯粹就是为了一个人,安如初。

  安若初,大学初恋女友,属于一见钟情,也是开学第一天见面,然后当天在一起,也是他唯一谈过的正式女友,期间分分合合,临近毕业才知道对方是豪门千金大小姐,当时打算领证结婚,于是去见了对方父母,在巨大压力下王辉主动提分手,对方也没挽留,两人藕断丝连的纠缠着,相互满足生理需求,直到十年后又正式复合,然后又分手,对方提的,王辉没挽留,然后彻底结束。

  对方身高188,身材极好,胸发育极好,D杯,腿又长又细,容颜绝尘,人间绝色尤物,王辉对她也是见色起意,一眼就喜欢上了,然后纠缠15年,相互折磨,王辉对她的感情被消耗殆尽,腻了,但那双绝世大长腿让王辉两辈子都释怀不了,现在唯一留恋的就是她那双腿了,那双腿上辈子没玩腻,这辈子还得继续玩啊。跟她纠缠15年,也耗尽了王辉一辈子的感情和精力,彻底分手后,导致王辉上辈子对感情,婚姻都无兴趣,喜欢不了任何人。

  如果当年在最冲动的年纪结婚了,就真结婚了,结果在一起久了,纠缠久了,感情消磨殆尽,反而结不了婚,不想结婚了。对方独生女,父母生意未来越做越大,她将继承上千亿资产,她是傻子才跟王辉领证,未来被离婚分割财产吗。王辉对她愧疚的事,两人打过多次孩子,导致她永久不孕不育,但通过基因工程技术是可以有孩子的,王辉前世就有投资这个项目,为了两人有个孩子,但技术成功后,两人已彻底结束。

  现在王辉如期来了。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宿舍的三位舍友都来了。

  是陈磊,张涛,刘铭。

  陈磊是富二代,他的女朋友张梓琳跟他一起来报道,来了宿舍。

  两人是高中同学,都是来自佛市。

  张涛,刘铭两人是单身。

  王辉当然也是单身。

  陈磊哈哈一笑:“我问问我女朋友,看看她们宿舍的三个妹子是不是单身,到时候给你们介绍。”

  晚上,陈磊请客,于是四人来到了学校的餐馆吃晚餐。

  剧情还是跟前世一样,陈磊当天晚上请客,王辉并不打算破坏前世的剧情,所以他很平常,一切让陈磊主导。

  而远处张梓琳跟三位女生则是在远远的观察陈磊,王辉,张涛,刘铭着四人。

  “那个王辉,我要了,你们谁别跟我抢!”

  “梓琳,明天叫你男朋友帮我叫他过来,就说我看上他了。”

  翌日,9月27号,周一,正式开学。

  清晨,王辉躺在床上睡觉,然后被陈磊叫醒。

  “辉哥,赶紧起床,走跟我下去!”

  “去哪?”

  “有妹子看上你了,走,换一身衣服!”

  “好!”

  王辉于是去换衣服,这剧情跟前世的一样,一点也没有变。

  中山大学某食堂二楼,清晨,9月27日,周一。

  清晨的阳光透过食堂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将空旷的二楼染上一层淡金色。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学楼或者宿舍,食堂二楼显得异常安静,只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在做清洁。

  王辉穿着一身质感极佳、剪裁合体的深灰色休闲装,靠坐在一张靠窗的餐桌旁,姿态闲适。他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眼神平静地望着窗外葱郁的校园景色,仿佛在思考某个跨国并购案的细节,而非等待一场“相亲”。重生金融巨鳄的气场,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无形地弥漫开来,带着一种疏离的沉稳。

  陈磊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八卦。“辉哥,我跟你说,绝对不亏!我女朋友梓琳她们宿舍那个安若初,我的天!”他压低声音,但语气夸张,“昨天她们在远处看你,安若初直接就说‘那个王辉,我要了’,霸气吧?关键是人!啧啧,我陈磊也算见过世面的,但安若初这种级别的……绝了!”

  他凑近一点,声音带着点神秘:“身高,绝对188往上!那腿……长得逆天!又直又细,比例绝了!身材……兄弟,D杯绝对有!关键脸还长得跟仙女下凡似的,气质冷艳又带点傲气!昨天穿着个简单的运动裤和白T恤,那回头率,啧啧,整个食堂都安静了!关键人家家世好像也不一般,感觉就不是普通女孩儿。”陈磊搓着手,“梓琳说了,安若初之前在国外读的高中,没谈过恋爱!眼光高得很!结果一眼就看上你了!辉哥,你这桃花运挡不住啊!”

  王辉听着陈磊的描述,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个纠缠了他前世十五年的身影——188的绝对海拔,比例完美的九头身,那双腿确实是他两辈子都难以释怀的“艺术品”,饱满圆润的胸型,配上那张兼具古典美与冷艳气质的绝色容颜。即使早有心理准备,想到即将再次面对这朵带刺的玫瑰,他内心深处那点被时间尘封的、属于“见色起意”的原始悸动,还是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前世那些疲惫的纠缠、无休止的消耗、最终的分道扬镳……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浇熄了那点火星。他想要的,从来都很明确。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波澜,甚至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知道了。”语气平淡得像在听一个无关紧要的市场简报。

  陈磊被他这反应噎了一下,准备好的“加油打气”全憋了回去。*辉哥这定力……也太强了吧?这可是安若初啊!*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和女生说笑的声音。

  陈磊立刻正襟危坐,用眼神疯狂示意王辉:“来了来了!”

  王辉的目光也随之投了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陈磊的女朋友张梓琳,她旁边跟着两位女生。但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瞬间就被走在最后的那道身影牢牢攫取。

  安若初来了。

  她穿着一件剪裁极好的米白色高腰阔腿裤,完美地包裹住她那双逆天的长腿,笔直修长,行走间带着一种模特般的韵律感,裤脚垂落,盖住脚踝,更显腿长。上身是一件简约的V领黑色针织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傲人饱满的胸型(陈磊的D杯预估显然保守了),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外面随意搭着一件浅卡其色的长款风衣,敞着怀,更添几分潇洒随性。

  她的身高在女生中鹤立鸡群,188的身高让她自带强大的气场。一头浓密微卷的栗棕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愈发小巧精致。五官仿佛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杰作:皮肤冷白细腻,在晨光下仿佛泛着光;眉形英气中带着妩媚;鼻梁高挺秀气;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清透的琥珀色,此刻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兴味,直直地看向王辉。她的美极具攻击性,冷艳、高傲,却又因为年轻,带着一丝未经世事的直白和张扬。

  她就像一颗骤然投入平静湖面的钻石,瞬间让整个空旷的食堂二楼都亮了起来,光芒四射,不容忽视。连她身边的两位女生,在她身边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张梓琳笑着打招呼:“陈磊,王辉,等久了吧?喏,这位就是我们宿舍的大美女,安若初!”

  安若初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王辉身上,她唇角微扬,勾起一个自信又带着点挑衅的弧度,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王辉?你好,我是安若初。”她的声音清亮悦耳,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吐字清晰,落落大方。

  王辉站起身,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沉稳。他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安若初的指尖,一触即分,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面对一个普通的商业伙伴。“你好,安同学。王辉。”他的声音低**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安若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她习惯了男生的惊艳、紧张甚至谄媚,但眼前这个王辉,眼神太沉静了,握手也过于克制,完全不像一个被校花级美女主动搭讪的大一新生。这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

  众人落座。安若初的位置正对着王辉。她坐下时,那双长腿在桌下舒展,存在感强得让人无法忽视。

  简单的寒暄过后,安若初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的意思,她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直视着王辉,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直率,开门见山:

  “王辉,听说你也没谈过恋爱?”(她显然从张梓琳/陈磊那里套了话)

  王辉抬眸,迎上她灼灼的目光,坦然道:“没有。”前世那些纠缠,在他眼里,早已超越了“恋爱”的范畴,更像是漫长而疲惫的战争。这一世,他确实“没有”谈过。

  安若初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她接下来的话,石破天惊,让旁边的陈磊和张梓琳都差点惊掉下巴:

  “那正好!我也没谈过。”她顿了顿,下巴微扬,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宣告感,仿佛在赐予对方一个莫大的荣耀:

  “王辉,我看上你了。你做我男朋友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陈磊和张梓琳屏住呼吸,紧张又期待地看向王辉。这剧情,太刺激了!校花级女神主动表白!

  王辉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没有像前世那个青涩少年一样,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砸得晕头转向,心跳加速,然后傻傻地点头答应。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被女神垂青的狂喜或慌乱,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仿佛洞察一切的玩味。他身体向后,放松地靠向椅背,姿态更显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掌控感。

  他迎视着安若初自信满满的目光,唇角勾起一个极浅、近乎没有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安同学很直接,也很有魅力。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平静地扫过她绝美的脸庞和那双引人遐想的长腿,最终落回她带着一丝错愕的眼睛。

  “男女朋友,责任太重。不如,我们先从朋友做起?彼此了解,顺其自然。”

  空气仿佛被抽走了几秒钟。

  陈磊的下巴差点掉到桌子上,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着,像个缺氧的金鱼。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辉哥拒绝了?!拒绝了安若初?!拒绝了这种人间绝色的主动告白?!我靠!我靠!!我靠!!!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或者出现了幻听。这完全超出了他贫瘠的想象力和认知范围!他下意识地看向张梓琳,眼神里充满了“你看到了吗?这他妈是真的吗?”的震惊和求助。

  张梓琳也完全懵了。她手里刚买来还温热的奶茶差点脱手掉在地上。她预料过王辉可能会害羞、会紧张、会惊喜地答应,甚至可能故作矜持一下……但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婉拒!她看着安若初,又看看王辉,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了。安若初啊!那可是安若初!从初中开始追她的人就能排到法国,她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现在主动开口,居然……被发朋友卡了?!她替闺蜜感到一阵强烈的荒谬和……一丝丝替她委屈的不忿。

  另外两位女生更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光芒。她们偷偷交换着眼神,用口型无声地交流着:“天啊……”“拒绝了?”“安若初被拒绝了?!”“这王辉……太牛了吧!”

  而风暴的中心——安若初。

  在王辉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脸上那势在必得的、明艳自信的笑容,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了。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清晰地映出王辉那张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疏离审视的俊脸。

  错愕。

  纯粹的、巨大的错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席卷了她。

  她安若初,从小就是人群的焦点,美貌与家世是她与生俱来的光环。在国外读书时,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她早已习惯了被仰望、被渴求、被小心翼翼地讨好。她的人生字典里,几乎没有“拒绝”这个词,尤其是来自异性的拒绝。她主动开口,在她看来,已经是对方莫大的荣幸,是理所当然该被欣然接受的事情。

  可现在……

  “朋友?”安若初红唇微启,重复了一遍这个在她此刻听来格外刺耳的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震惊而产生的僵硬。她看着王辉,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或自信张扬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难以置信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她挺直的背脊似乎绷得更紧了,像一把拉满的弓,周身那股冷艳高傲的气场骤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她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修剪精致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挫败感和……巨大的不服输,在她心底疯狂滋生。他凭什么拒绝我?他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陈磊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拼命给张梓琳使眼色,希望她能救场。张梓琳也急得不行,正想开口打个圆场。

  就在这时,安若初忽然笑了。

  不是刚才那种自信张扬的笑,而是一种带着冷意、带着傲气、更带着强烈征服欲和挑衅意味的笑。她微微歪了歪头,栗棕色的长发滑落肩头,琥珀色的眼眸紧紧锁住王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朋友?”她又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又像是猎人终于找到了足够强大的猎物,兴致被彻底点燃。“王辉,你果然……很有意思。”她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晰,“我安若初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开口,第一次……被拒绝。”

  她身体微微前倾,距离王辉更近了些,那股冷冽又馥郁的香气更加清晰。她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直直地撞进王辉沉静的眼眸深处,仿佛在无声地宣战:

  “好,那就‘朋友’。”她红唇勾起一个极具魅惑力却又危险十足的弧度,“不过,王辉,你要记住,这是我安若初第一次主动要交一个‘朋友’。希望这个‘朋友’,不会让我觉得……太无趣。”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和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朋友”这个身份,是她恩赐给王辉的一个机会,一个需要他好好表现才能维持下去的机会。这哪里是接受“朋友”的建议?这分明是下达了战书!她安若初,绝不会轻易认输,更不会接受这种“**”的定位。她要的,迟早会得到,哪怕过程需要她亲自去“征服”。

  说完,她不再看王辉的反应,仿佛刚才那番宣言已经足够。她优雅地拿起桌上的奶茶,吸管轻轻搅动着里面的珍珠,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刚才被拒绝的不是她。但仔细观察,她握着杯壁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转向张梓琳,语气恢复了平常的随意,只是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散的锐气:“梓琳,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们慢用。”她站起身,188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十足。那双逆天的长腿在阔腿裤的包裹下更显修长笔直,她迈开步子,高跟鞋(虽然穿的是平底休闲鞋,但气势如同穿着战靴)踩在食堂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笃定的声响,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背影挺直,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骄傲和决绝。

  直到那抹高挑冷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食堂二楼压抑的气氛才仿佛被打破。

  陈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后背都湿了。他看向王辉,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敬佩(敢拒绝安若初!),有不解(为什么要拒绝?!),更多的是心有余悸:“辉哥……你……你真是我亲哥!太猛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张梓琳看着安若初离开的方向,又看看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王辉,无奈地叹了口气:“王辉,你……唉,若初她……从来没这样过。”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一丝对闺蜜的心疼。

  另外两位女生则是一脸崇拜加八卦地看着王辉,眼神里写满了“勇士!”。

  王辉端起水杯,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目光平静地扫过楼梯口的方向,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了然笑意。

  安若初,还是那个安若初。骄傲,强势,不容拒绝。

  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朋友?这只是一个开始。猎物与猎人的游戏,这次,角色该换一换了。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沉稳,如同资本市场上精准落下的棋子。这场由安若初主动发起、却被他瞬间扭转了主导权的“初遇”,已经为未来那场注定纠缠、各取所需的关系,定下了一个张力十足、充满火药味的基调。

  安若初几乎是冲回宿舍的。那看似从容笃定的脚步声,在关上宿舍门、隔绝了外界视线的瞬间,便彻底崩塌。

  “砰!”一声巨响,宿舍门被她用尽全身力气甩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刚才在食堂二楼那维持着最后骄傲和风度的面具,此刻碎裂一地。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那口憋在胸口的、名为“屈辱”的浊气彻底呼出来。那张绝美的脸庞上,再没有了冷艳与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狰狞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苍白。琥珀色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但仔细看去,那火焰之下,分明跳跃着受伤的、脆弱的泪光。

  “王辉……王辉!”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它嚼碎。从小到大,她安若初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主动示好被拒,还被轻飘飘地发了一张“朋友卡”?这简直比当众扇她耳光还要让她难堪!那份深入骨髓的骄傲和自尊,此刻被狠狠践踏,痛得她浑身发颤。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受伤母狮般的低吼从她喉咙里迸发出来。她猛地直起身,像一头失控的困兽,在狭小的宿舍空间里横冲直撞。

  “哗啦!”桌上那瓶她最喜欢的限量版香水被狠狠扫落在地,玻璃瓶身瞬间碎裂,昂贵而馥郁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浓烈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却丝毫无法掩盖她心头的戾气。

  “凭什么?!他凭什么!”她抓起床上一个柔软的抱枕,疯了一样地撕扯、捶打,仿佛那抱枕就是王辉那张平静得可恨的脸!昂贵的丝绒面料在她尖利的指甲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

  “我安若初哪里配不上他?!他算什么东西!一个……一个……”她想找出最恶毒的词来贬低他,却发现脑海中只剩下他那双深邃平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眸,以及那份该死的、让她感到心悸的从容气场。这种无力感让她更加愤怒。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的啜泣,而是带着滔天怒火的、滚烫的泪水。它们冲刷着她苍白的脸颊,留下狼狈的痕迹。她用力擦着,却越擦越多。这种失控的脆弱感让她更加痛恨自己,也更加痛恨那个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男人!

  “混蛋!王八蛋!”她对着空气嘶吼,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不甘的狠厉。

  宿舍里一片狼藉。张梓琳和另外两位女生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昔日那个光芒万丈、永远优雅从容的安若初,此刻发丝凌乱,眼眶通红,脸上泪痕交错,站在一地狼藉中,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伤痕累累却又更加危险的美丽猛兽。她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刺骨的绝望和……毁灭欲。

  张梓琳吓得脸色发白,想上前安慰:“若初……”

  “出去!”安若初猛地转头,那双含泪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冰冷锐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射向张梓琳,“都给我出去!现在!”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疯狂的威压。张梓琳和另外两个女生被她的眼神震慑,噤若寒蝉,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安若初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肩膀剧烈地抖动着,压抑的呜咽声在寂静的宿舍里回荡,充满了绝望和深入骨髓的痛楚。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尝到被彻底拒绝、自尊被碾碎的滋味。痛彻心扉。

  不知过了多久,啜泣声渐渐停止。

  她猛地抬起头。

  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眶依旧红肿,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所有的脆弱、痛苦和迷茫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燃烧到极致的决绝火焰!那是一种属于顶级掠食者的、被彻底激怒后反而更加清晰和冷酷的意志。

  她扶着门板,缓缓站起身。走到宿舍里唯一完好的穿衣镜前。

  镜中的女人,发丝凌乱,妆容半花,眼睛红肿,狼狈不堪。但她的背脊挺得笔直,下颌高高扬起,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疯狂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清醒。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声音嘶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淬炼过怒火与冰霜的力量:

  “王辉……你以为你是谁?”

  “你拒绝我?好,很好!”

  “我会让你记住今天!记住你亲手推开的是什么!”

  “我要让你爱上我!爱得死心塌地!爱得失去自我!爱到把我当成你世界里唯一的光!”

  “我会让你像最虔诚的信徒一样,跪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尖,卑微地乞求我的垂怜!”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镜中的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美艳绝伦却又冰冷残酷到令人心悸的弧度,眼神如同深渊寒潭,

  “我会亲手把你这颗心,当着你的面,摔得粉碎!”

  “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从云端跌入地狱!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是你拒绝我安若初,必须付出的代价!”

  誓言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寂静的宿舍里回荡。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她的愤怒、她的骄傲、她的不甘和此刻被点燃的、毁灭性的报复欲。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抹去脸上最后一点泪痕,尽管眼眶的红肿无法立刻消退,但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冷艳,甚至比以往更添了几分淬炼过的、危险的锋芒。

  王辉以为这是一场他掌控节奏的游戏?

  不。

  从现在开始,这将是一场战争!

  一场由她安若初发起的、赌上她全部骄傲和自尊的征服与毁灭的战争!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让王辉那颗看似无坚不摧的心,为她而跳动,再为她而彻底死去!

  镜中的狮子座女王,舔舐着伤口,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烈焰,已然完成了从猎物到猎人的心理蜕变——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是如此。

  “我安若初发誓,让你爱我上,然后腻了,就甩掉你,让你哭,让你跪着求复合!”

  “混蛋,你给等着!”

  好的,这段宿舍内部的“作战会议”非常关键,既能展现安若初重整旗鼓后的状态,又能通过舍友的反应和她的具体“部署”,进一步深化她的人设和复仇计划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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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张梓琳和另外两个女生(李彤、梁琴)面面相觑,听着里面压抑的嘶吼和物品碎裂的声音,心惊胆战。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的动静似乎平息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张梓琳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声音放得极轻:“若初?若初你还好吗?开开门,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里面沉默了几秒。

  就在张梓琳以为安若初不会理会时,“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张梓琳轻轻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香水瓶的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的液体、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抱枕羽毛……一片狼藉中,安若初背对着门口,站在穿衣镜前。

  她似乎已经简单整理过自己。凌乱的头发被重新梳理,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脸上的泪痕被仔细擦去,虽然眼眶的红肿无法立刻消退,但她已经重新描画了眉毛,涂上了鲜艳的口红。那抹红唇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也格外……危险。

  她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绝望感似乎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内敛、更加沉静的……风暴中心般的压迫感。她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镜子,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口的三位室友。

  “进来吧。”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

  张梓琳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尽量避开地上的狼藉。

  “若初,你……你别太难过了。”张梓琳试图安慰,声音带着心疼,“王辉他……他就是个不识抬举的!咱不稀罕他!学校里追你的男生排着队呢……”

  “难过?”安若初终于转过身,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没有悲伤,只有冰冷的火焰在燃烧,目光锐利地扫过张梓琳,“你看我像难过的样子吗?”

  她的眼神让张梓琳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是生气。”安若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气我自己,竟然会为那样一个男人失态。”她环视了一下狼藉的宿舍,眼神里掠过一丝嫌恶,“收拾干净。立刻。”

  她的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天生的优越感和此刻强大的气场让李彤和梁琴下意识地就去找扫帚和抹布。张梓琳也连忙帮忙。

  安若初则走到窗边,双手抱臂,看着窗外葱郁的校园景色,背影挺直而孤傲。阳光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

  宿舍很快被简单清理干净,浓烈的香水味被开窗通风冲淡了不少。

  张梓琳看着安若初的背影,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若初,那……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她其实更希望安若初能放下。

  “算了?”安若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缓缓转过身,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决绝,“张梓琳,你觉得我安若初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凑上去的人吗?”

  她走到宿舍中央,目光一一扫过三位室友,仿佛一位女王在检阅她的士兵。

  “当然不!”她斩钉截铁,声音里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狠厉,“他王辉,今天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怎么能不好好‘回报’他?”

  她的红唇弯起一个美艳却淬毒的笑容,眼神灼灼,闪烁着疯狂而清醒的光芒:

  “我要他爱上我!爱得无法自拔!爱到失去所有理智和尊严!我要成为他生命里唯一的信仰,唯一的执念!我要他像条狗一样匍匐在我脚下,摇尾乞怜,只求我多看他一眼!”

  “等他彻底沦陷,等他把整颗心都挖出来献给我的时候……”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刻骨的寒意,“我会当着他的面,把他那颗心,像踩垃圾一样,狠狠地碾碎!”

  “然后,”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线条,眼神睥睨,如同在宣判死刑,“我会像丢掉一件用腻了的旧衣服一样,毫不犹豫地甩了他!我要看着他痛哭流涕,看着他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卑微地、绝望地乞求我别走……”

  她顿了顿,想象着那个画面,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满足和快意,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棱:

  而我,会笑着对他说——‘王辉,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恶心。记住,是你先推开我的。’”

  宿舍里一片寂静。张梓琳、李彤、梁琴都被安若初这番充满毁灭性、又带着强烈画面感的复仇宣言震得说不出话来。她们能感受到安若初话语里那股深入骨髓的恨意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决心。

  “所以,”安若初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张梓琳,“别跟我说什么‘算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且,只能有一个赢家,那就是我!”

  她走到张梓琳面前,微微俯身,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梓琳,你是我的闺蜜。我需要你帮我。”

  “怎……怎么帮?”张梓琳被她的气势所慑。

  “情报。”安若初直起身,恢复了冷静,仿佛刚才那个充满毁灭欲的女人只是幻觉,但眼神依旧冰冷锐利,“我要知道王辉的一切。他的课表、他的习惯、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时跟谁接触……所有细节!”

  她又看向李彤和梁琴:“你们也是。我需要你们成为我的眼睛和耳朵。帮我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制造偶遇的机会。记住,要自然。”

  李彤和梁琴连忙点头,她们既被安若初的魄力(或者说疯狂)震慑,又隐隐觉得参与这样一场“狩猎顶级男神”的行动,刺激无比。

  “可是若初,”张梓琳还是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太……”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觉得安若初把自己逼进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太什么?太狠?”安若初冷笑一声,“他拒绝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的自尊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痛楚,随即又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这是他欠我的。他必须还!”她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眼神里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另外,”她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梳子,对着镜子仔细梳理鬓角,语气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仿佛在部署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役,“收起你们那些同情和担忧。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你们的执行力。”

  她看着镜中那个眼神冰冷、红唇似火、美丽却充满攻击性的自己,缓缓说道:

  “从今天起,王辉就是我唯一的猎物。”

  “我要用最甜美的毒药,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腐蚀他的骄傲,让他心甘情愿地……万劫不复!”

  “你们,”她转过身,目光如电,“要帮我,把这场戏,演到最精彩的高潮!”

  宿舍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安若初那冰冷而充满力量的话语在回荡。张梓琳看着好友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燃烧的复仇之火,知道再劝也是徒劳。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祈祷这场由骄傲和屈辱点燃的战争,最终不会将安若初自己也焚烧殆尽。

  而安若初,则像一位披上战袍的女王,彻底告别了那个会为情所伤、狼狈哭泣的自己。她的目标无比清晰,她的手段将无所不用其极。

  “我要的,不仅是征服王辉的心,更是要将他连同他的骄傲,一同碾碎在脚下,以血洗今日之辱!”

  安如初如此直白的报复宣言,让宿舍里一片寂静,空气沉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香水残留的辛辣气息混合着羽毛的碎屑,仿佛战争硝烟的余烬。张梓琳、李彤、梁琴像被施了定身咒,瞠目结舌地望着镜前那个重新点燃战火的女人。安若初那番充满毁灭性美感、逻辑自洽却又令人胆寒的复仇宣言,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舞台剧独白,冲击力十足。

  张梓琳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是兴奋,而是排山倒海般的忧虑。她看着安若初转身面对她们时,那双在精心修饰的妆容下依然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琥珀色眼眸,那里面只有一种东西——复仇者的绝对清醒和不容置疑的意志。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若初……”张梓琳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发紧,“我明白你很生气,真的明白。可是……”她看着安若初那笃定无比、仿佛一切尽在掌控的神情,那股担忧如同藤蔓疯狂缠绕住她的心脏。“……这个计划……太狠,也太……冒险了。”

  安若初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像是在看一个不懂规则的孩子:“狠?冒险?张梓琳,你在同情那个混蛋?”她的语气冰冷,“这是他欠我的。我只不过是要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我不是同情他!”张梓琳急声道,她感到自己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我是担心你!若初!”

  她上前一步,直视着安若初那双燃烧着复仇之火、却异常清澈(至少在张梓琳看来,是对计划本身的盲目自信)的眼睛,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焦灼:

  “让他爱上你?爱到失去理智、跪地乞怜?这听起来确实很解气,像小说里写的完美复仇……可若初啊!”张梓琳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绝望的质问,“你想过没有?你,你自己,真的懂得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吗?你知道让一个人那样疯狂地爱上你,究竟意味着什么吗?!”

  这番话像一枚投入静水的石子,让李彤和梁琴也紧张地看向安若初。

  安若初的神色微微一滞,眼中的火焰似乎摇晃了一下。她似乎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她人生顺遂,被众星捧月,感情世界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片有待征服的领地,她享受被追捧的虚荣,却从未真正体验过那种足以让人癫狂、摧毁理智的“爱”。她的复仇剧本里,王辉的爱是达成毁灭目标所需的燃料和祭品,仅此而已。

  “我……”安若初张了张嘴,那个“懂”字却卡在喉咙里。她对“爱情”的概念,确实大多来自那些为满足少女幻想而创作的文学、影视作品,或者听身边人谈论的片段。她知道爱很美好(用来引诱猎物),也知道爱会很痛(用来摧毁目标),但这其中的复杂性、纠缠、以及那足以改变一个人灵魂的力量……她真的一无所知。

  张梓琳看着好友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极细微的迷茫,心头猛地一紧。她看着安若初那依然带着复仇者强大气场、却在对“爱”的认知上显露出一丝令人心惊的天真稚嫩的侧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她:

  “‘让他爱到死去活来’……若初,我的傻姑娘,你怎么就能百分百确定,在编织那张致命的情网、亲自喂养那份疯狂迷恋的过程中,你自己就一定能做到片叶不沾身、心如止水呢?”

  “你怎么能保证,让猎物心甘情愿为你撕碎自己的‘过程’,那足以焚烧灵魂的高温,就完全不会灼伤、甚至融化你自己呢?你在玩火啊……玩一场连你自己都没真正领教过其威力的燎原大火!”

  这个念头在张梓琳脑中呼啸而过,让她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她甚至不敢完全说出来,安若初现在的状态如同紧绷的弦,一点打击都可能让她的计划走向更偏激的歧路。

  短暂的沉默后,安若初眼中的迷茫被更深沉的冰冷和固执所取代。她将那丝动摇视为软弱,是计划中不该存在的杂音。她挺直了背脊,下巴扬得更高,语气恢复强硬,甚至带着一丝不耐:

  “你在说什么天真的鬼话?”她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冰,“我懂不懂爱,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结果!我要他死心塌地,然后我再把他踩在脚下,就这么简单!这是战略目标!至于过程?那只是手段!是达成目标必须的投入!”她把“投入”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那只是一份需要精准计算的情感成本。

  她凌厉的目光扫过被她的气势镇住的张梓琳,带着最后的警告:“张梓琳,收起你那些无谓的担心。我有绝对的意志力去执行我的计划。我不会被任何东西干扰,更不会被自己那可笑的同情心绊倒!他,注定只是我计划中的一个跳板、一件战利品。我怎么可能对一个注定要被摧毁的‘任务目标’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像是在说服张梓琳,更像是在坚定地说服自己。她必须确保自己的心如同坚冰,只有这样才能驾驭这场复仇风暴。

  “现在,”安若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因张梓琳的话而掠过的一丝未知的、令她感到烦躁的不安,用更强硬的姿态覆盖,“告诉我,你们愿不愿意帮我?”

  李彤和梁琴被安若初的气势和那“狩猎”的刺激感所鼓舞,立刻点头如捣蒜:“帮!当然帮若初!”

  张梓琳看着安若初那副不容置疑、甚至有些刚愎自用的神态,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好友已经完全被复仇的烈焰和偏执的自信包裹,拒绝看到任何潜在的风险。她只能在心底沉重地叹了口气,那担忧如同铅块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若初啊……你以为你站在悬崖边俯视深渊,算计着如何让别人跳下去。张梓琳在心中无声呐喊,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也专注于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那个被爱滋养又被亲手摧毁的过程,本身就带着致命的引力。你如此笃定能掌控一切,恰恰说明你根本不懂这趟旅程会有多危险!

  这可怕的、无法宣之于口的认知,让张梓琳对好友的担忧瞬间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场由王辉点燃、又被安若初亲手升级的战争,最终走向何方,恐怕连制定计划的这位自信的女王,也完全无法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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