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电信帝国：维港系闪电合围李家的惊涛时刻
恒生指数24800点上方的阳光格外刺眼，将美国中心大厦69层交易室的玻璃幕墙映照得如同流淌的液态黄金。王辉站在窗边，维港两岸鳞次栉比的摩天楼在金光中蔓延至天际线。两周前那场惊心动魄的24900点平仓战役，硝烟散去后留下的是创兴银行交易账户上触目惊心的数字——270亿港元。这已不再仅仅是资本，更像一股凝固的雷霆之力，悬浮在这座世界金融都市上空。
“允儿，安排出金。创兴账户留150亿继续运作，另外120亿港元，划转至维港控股主体账户。”王辉声音平稳。阳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脸部线条，深邃眼神里没有半分巨富后的骄矜，只有一种近乎金属的冰冷。仿佛那120亿港元不是足以震动半个港岛的巨款，而是一枚即将落定的战术棋子。
周允儿白皙的手指在平板终端上飞舞，指令瞬间生成。她微微侧身，晨光为这位港大法学女王镀上了一层锐利金边：“老板，确认指令。维港控股已在1小时内准备好接收通道。这么大笔现金转移，创兴那边…”她尾音微妙上扬，留下试探空间。
“创兴银行不敢，也没资格卡。”王辉打断她，甚至没有回头，目光仍锁在远方维多利亚港忙碌的货轮上，“通知维港控股CEO陈南禄。资金到位后第一优先级：李家手上香港电讯35%股权。50亿港元要约收购，今日即刻发出。”
“50亿？”始终静立一旁的陆昭铃微微睁大眼。她是麻省理工学院数据炼金术士，大脑瞬间完成估值运算：“陈总那边反馈，李家控制下香港电讯整体估值约100亿港币，35%股权合理价格应为35亿。我们溢价近43%…”
“不是收购溢价，”王辉终于转身，目光扫过两位最得力的助手，如同寒刃出鞘，“这是战场敲门砖。要么买路，要么敲门后打进去。就看李家选哪条路。”
接着陆昭铃就去安排了，致电了维港控股公司CEO，陈南禄！
陈南禄虽然是维港控股公司CEO，但陆昭铃跟周允儿都是兼任维港控股公司的执行董事，目前维港控股公司是不设立董事长的，只有两位执行董事，维港系最高负责人就是周允儿，陆昭铃。
指令下达的那一刻，陈南禄当即就行动。
于是50亿港元的金色战书在当日下午抵达李家大宅核心会议室。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
会议室内橡木长桌厚重肃穆，窗外薄扶林道的绿荫过滤了阳光，投下威严而略显压抑的光影。长桌顶端，长实与和记黄埔的定海神针，掌舵逾半个世纪的李超人并未亲至。其长子李炬居中而坐，面沉如水。他左手边是李氏财团的首席财务官霍建宁，右手边是和记电讯国际的现任掌门人黎启明。气氛凝重如铁。
“王辉…这个黄埔暴发户！”黎启明将那份印制精美的收购要约文件“啪”地摔在桌上，“溢价50亿？他以为用钱就能砸开李家门楣？！”黎启明面皮涨红，声音因愤怒而微颤。“痴心妄想！通信牌照是李家核心根基！让他维港系染指核心业务，无异开门揖盗！”
霍建宁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如冰河。他是李家多年的财务大脑，亲手操盘无数惊天并购，深谙资本锋芒下的暗流：“黎总，溢价43%，诚意不可谓不足。明年初香港电讯IPO是既定策略，挂牌后估值突破150亿是大概率。但35亿市值的股权，此刻王辉愿付50亿现钞…如此套现效率与净现金收益，股东回报率惊人。”他语气平稳，像是在解剖一桩纯粹的数字交易。
“现金？”李炬的指节轻轻叩了下紫檀桌面，声音不高，却压过争论，字字含冰，“霍生，这50亿现钞的确诱人。但王辉意只在35%的股权吗？”他目光扫过众人，“他维港系脚下踩着维港置业34%的地基，手里攥着通付宝八达通命脉，头顶悬着东方报业、经济日报舆论咽喉，身前新鸿基证券虎视眈眈！他买的不是股权，是整个香港电信市场入场券！让他进来，今日是35%，明日就是100%！”
他指尖重重点着文件上“维港控股”的LOGO：“电讯是我们的咽喉命脉，亦是现金流砥柱。让出核心江山，换他50亿？无异饮鸩止渴！更重要的，”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港岛巨阀不容置疑的威压，“若维港系在通信支付完成整合闭环，以他横扫千军的手段和源源不绝的外汇火力，全港中小电讯商皆成齑粉，届时李家如何自处？抑制维港系全面扩张势头，扼住其支付业务网络基石，是当下第一要务！此议，绝无可能！”
李炬一语定鼎乾坤。窗外，薄扶林道上，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滑过。资本世界里这场最高层面的意志对决，电光火石间已然落幕。50亿金色战书，被李家轻蔑地掷回，带着旧日王者的矜持与冰冷锋芒。
李家的拒绝函如同一块坚硬的铁板，堵死了和平交易的门扉。王辉看着屏幕上简洁的回执邮件，未置一词，指节却在红木桌沿上无意识轻敲了一下。拒绝的意味穿透纸背——这35%股权，牵动的是李家对香港通信市场根深蒂固的掌控权，更是阻击维港系这只来势汹汹巨兽的关键高地。
他们以为自己守住的是一片金矿。却不知晓，矿业版图已然崩出另一道裂痕。
裂痕来自九龙区一栋略显陈旧写字楼的最顶层——金利丰证券主席办公室。黄德吉瘫在宽大的皮椅里，昔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乱草般黏在渗出油汗的额头上，昂贵的意大利西装敞开着，露出被焦虑勒紧的领口。恒指期货24900点崩落的那场噩梦从未远离。屏幕上是刺眼的实时报表：
期货部日内强平损失：18.7亿港元
追加保证金缺口：5.3亿
金管局流动性质询函：已接收
秘书敲门进来，声音颤抖：“黄生…工银亚洲的林总电话，问那个4亿的过桥贷款…”
“滚！”一个烟灰缸被狠狠砸在隔音门上，昂贵的奥地利水晶四分五裂。“告诉他们！再给我三天！三天！”黄德吉的咆哮在房间里回荡，带着困兽濒死的嘶哑。期货市场如山崩海啸般的压力，正将他一手创办的金利丰推向深渊边缘。他目光投向办公桌上一份被反复翻阅的文件——那是他压箱底的筹码之一：香港数码通电讯16%股权，共1.75亿股。一个强烈的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再也无法遏制：必须套现！立刻！
金利丰的消息如同在平静水面投下巨石，瞬间搅动暗流。维港控股执行总裁陈南禄的电话第一时间拨通了王辉。
“老板，金利丰黄德吉放风了，数码通电讯16%股权，每股1.8港元市价，他开价每股2.29港元，总价4亿港元！”陈南禄的语速快而稳，带着商界猎犬嗅到血腥时的敏锐。
王辉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电脑屏幕上数码通（HK.0315）的股价K线图。这家公司市值不过20亿，但提供的移动通信和固网光纤宽带服务覆盖全港近两成用户基础。他手指在桌面上缓慢滑动，如同抚过一张无形的战略地图：“告诉黄德吉，维港控股有兴趣。让周允儿去。”他顿了顿，补充一句，“告诉他，我们只要股权，不干涉他公司内部危机。这是笔干净的钱。”
九龙尖沙咀喜来登酒店的行政酒廊。午后柔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考究的羊毛地毯上。周允儿端坐在米白色单人沙发里，一身量体裁剪的海军蓝Prada套装，优雅而不失锋利。她面前放着一杯温水。她的对手——金利丰证券主席黄德吉，此刻全然失却了平日里金融掮客的气派，西装起了细微褶皱，疲惫和焦虑如同蛛网般笼罩着他。桌上摆放着两份一模一样的股权转让意向书草案。
“周小姐，”黄德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掌握节奏，“数码通电讯是优质资产，16%虽是少数，但意义重大。4亿港元，这个价格非常公道…”
“公道？”周允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如同淬冰的柳叶刀。她甚至没有翻开那份草案，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调出几组图表：“黄生，请指教。”
她的声音清晰冷静，如同法庭质证：“第一，公允估值基准。数码通今日1.80港元收盘价，三个月平均线在1.78港元。您持有的1.75亿股，按市价公允计算为3.15亿港元。您要4亿港元，溢价27%。依据何来？”
“这…”黄德吉一窒。
“第二，稀缺性悖论。”周允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一份金利丰的股权登记截图（不知何种手段获取），声音更加清冷，“这笔股权2010年7月才由您个人名下信托基金，以每股1.52港元成本价从公开市场分批购入，总成本不足2.67亿港元。持有四个月，要求获利49%？依据《证券及期货条例》及香港上市公司权益披露规则，如此操作与短线市场干预界限模糊。若披露细节，恐引关注。”她话语点到即止，目光如冰针。
黄德吉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汗珠。金融圈内资金腾挪移花接木的灰影，被这女人轻描淡写地撩开一角。
“第三，”周允儿语调不变，却陡然压下最后一块砝码，“机会成本与替代方案。目前表达兴趣的潜在买家除维港控股外，据我们所知仅有一家离岸注册的Alpha基金表达初步意向评估，且评估价不超过市价溢价15%，即约3.62亿港元上限。金利丰的流动性缺口…”她微微一顿，精确报出一个数字，“每日应付利息及贷款利息窟窿超1200万港元。您等得起第三方冗长尽职调查和可能的杀价磋商吗？”
她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曾被港大法学院教授惊叹为“蕴藏法律威权”的眼睛直视黄德吉：“维港控股出价3亿港元，今日签约，明晨资金到达您指定账户，绝不溯源。多一分，都不行。黄生，这是您目前最快、最干净拿到现金的唯一途径。”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锤敲打冰面。那股混合着法学严谨逻辑与资本谈判杀伐的气势，彻底瓦解了黄德吉的挣扎。他死死盯着那份草案，仿佛要将其烧穿。挣扎片刻，面皮灰败地挥手让旁边的法务顾问：“签…签吧！按周小姐的条件！”笔尖划过合同的声音，成了他金融生涯屈辱挣扎的绝响。
周允儿屠刀精准切割金利丰的硝烟未散，王辉的指令已直指数码通电讯核心腹地。
“昭铃。”王辉的目光投向另一侧安静肃立的陆昭铃，“郭家。数码通电讯18%股权。李家那35%吃不到，这18%必须拿下。拿下，数码通就姓王！”
陆昭铃微微颔首，那张看似柔和的脸上，浮现出麻省理工学院数据精英特有的冷静杀伐。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超薄笔记本，屏幕幽光亮起：“郭氏家族通过新鸿基地产持有数码通18%股权，现时市值约3.6亿港元。预计心理价位在4.5至5亿港元区间。阻力点：他们是数码通第一大股东。”
“阻力？”王辉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昭铃，郭家不是李家。他们没有铜墙铁壁般的垄断牌。告诉他们，要卖，现在拿到4亿现金离场，干干净净。不卖，”他顿了顿，声音冷下来，“维港控股拥有金利丰16%，下一步就是二级市场启动要约收购。郭家要么下场砸几十亿跟我抢筹守控制权，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股份被稀释，沦为无权者。”
“另外，”王辉眼中锐芒一闪，“提醒他们，香港宽屏已启动移动转售牌照申请，通付宝+WhatsApp用户基础是他们的十倍。郭家的固网宽带，还能靠李家电讯网络苟活几天？”
陆昭铃眼中数据流飞闪，瞬间明晰战术路径：“明白，老板。数据战加心理战。”
半山区马己仙峡道，新鸿基中心顶楼。落地窗外是港岛壮阔天际线。新鸿基地产联席主席郭秉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色凝重。陆昭铃坐在他对面，这位MIT天才此刻身上凌厉的数据气息收敛，却自有一股沉静如渊的气场。
“陆小姐，”郭秉连开门见山，语调平稳却隐含戒备，“数码通18%的股权是我们重要的战略投资。它支撑新鸿基旗下众多大型屋苑和商业中心的通信网络合作核心。暂时没有出售计划。”他不动声色地把皮球踢回。
陆昭铃没有接话，只是平静地打开随身携带的三份薄文件，依次推到郭秉连面前：
文件一：《维港控股二级市场数码通股权收购资金调度预案摘要》
“郭生请看。维港控股在取得金利丰16%股权后，已具备启动香港交易所强制性全面要约收购基础（触发线30%）。预案第一轮，动用7.5亿港元现金储备，目标上攻至24.9%股权线。”纸上清晰的数字链条如冰冷长蛇。
“预案第二轮，联动耀才证券自有资金池及跨境贷款通道，投入12亿港元，目标份额34%，彻底触发要约收购条款。”陆昭铃指尖划过一行触目惊心的数字，“第二轮启动后，若新鸿基地产决定保卫其第一大股东地位，则需在二级市场与其他竞价方争购股票，保守估计需投入资金至少30亿港元。”她抬眼，语气平平，“郭生，新鸿基当下是否有此额外现金流决心，来为一家年利润不过2亿、且您已明确为‘非核心战略’的电讯公司进行一场烧钱大战？”
郭秉连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新鸿基地产的现金流虽厚，但主战场在房地产开发与收租核心业务，在数码通上投30亿卫冕一个虚名？得不偿失！他拿起茶杯，用喝茶的动作掩饰心中的震动。
文件二：《香港宽屏联合通付宝对数码通电讯业务侵蚀模型预测》
陆昭铃的声音如同精准仪器般没有波澜，吐出冰冷的分析：“第二份报告，基于公开数据及爬虫抓取的网络用户行为数据建模。香港宽屏目前占有香港住宅光纤宽带市场32%份额。其新上线的‘超级W通’移动通讯服务捆绑通付宝+WhatsApp入口，首月用户渗透率即达7%。”
她放大一张图表：“若此渗透率按过去三个月平均增速（月均1.6%）线性外推，结合通付宝在港500万活跃用户的转化漏斗模型预测…24个月后，香港宽屏捆绑套餐将侵蚀数码通核心签约用户15%-18%份额。而数码通自身核心的住宅及中小企业固网业务，正是郭家控制下，数码通与港灯、李家电讯长期合作的基础。”
她抛下结论：“守？郭生，是守在注定缩水的蛋糕旁，看着新鸿基的固有社区合作优势因用户流失而贬值？还是拿着真金白银，在蛋糕完全朽烂前收割？”这句“收割”如同一根刺，扎进郭秉连作为老牌地产商资本利得至上的逻辑核心。
文件三：《4亿港元即时支付要约与5年期年化7%固定收益类投资替代方案对比》（纯粹为增加施压而设的心理战文件）
陆昭铃翻开最后一页，语调毫无起伏：“郭生若坚持不售，维港控股只好启动预案。新鸿基若仍决定参与股权保卫战，其投入资金的机会成本巨大。”
“请看对比：若郭生接受我们4亿港元即时现金支付，并将此资金用于买入新鸿基债券或汇控高息票据组合（该组合5年期内年化收益7%保底），5年后本息合计5.41亿港元。而若将这4亿港元投入一场结局未卜、控制权价值模糊、主业协同被削弱风险日增的数码通电讯股权拉锯战…”
她微微耸肩，无需多言，冰冷的复利数字已是最残酷的对比利刃。
三份文件摊在厚重橡木桌上，阳光穿过落地窗，光柱中的尘埃在无声翻腾。房间里只剩下中央空调细微的低鸣。
郭秉连长久地凝视着桌上的数据矩阵，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缓慢敲击。新鸿基地产董事会内部对数码通电讯业务的发展早已有争执，不少人认为其技术投入回报与地产主业协同不足，更像是历史遗留的鸡肋。而眼前这份数据推演和机会成本分析…这麻省理工来的女人，简直把一场资本博弈解构成了赤裸裸的数学题。
他终于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5亿！陆小姐，4亿实在远低于我们预期…”
“郭生，”陆昭铃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维港控股为今日达成可支付现金上限是4.1亿港元。逾期，金利丰股权交割完成触发点一到，我方只能启动预案一。到时莫说4亿，新鸿基面临的将是流出的真金白银成本和股权价值的确定性折损。机会成本模型在那里。4亿，现在成交，资金两小时内汇付确认。这是最终价码。”
她的目光平视郭秉连，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对数学模型精确推导结果的绝对确信。那不是讨价还价的姿态，而是对运算结果执行的纯粹通知。
郭秉连的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化为一声沉重叹息。他按下内部通话器：“拿笔来。用B类备用印鉴。”
当新鸿基签章的股权转让确认函传真至维港控股总部那一刻，一个总价值20亿港元的电讯王国彻底改旗易帜。
维港控股在48小时内闪电收购34%股权（金利丰16%+新鸿基18%），成为数码通电讯无可争议的第一大股东暨实际控制人。这如同在平静的维多利亚港中心引爆了一颗金融深水炸弹，冲击波席卷全港。
当晚香港数码通电讯董事会紧急召开临时会议。翌日，一个堪称豪华的原数码通管理层代表团齐聚位于维港海旁的维港中心大厦顶层办公室：原董事总经理张永锐、财务董事潘毅仕（David Norman Prince）、执行董事兼营运总裁萧汉华、技术总监詹荣杰以及公司秘书李家祥等人，鱼贯步入王辉的私人大会议室。
落地窗外，繁华的维港夜色如同流动的星河。室内光线明亮而冷冽，映照着简洁而极具力量感的装修线条。
王辉站在会议桌首席，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即将为他的维港帝国电信版图效力的人。他没有废话：“坐。”
“张生，”王辉的目光落在为首一位气质儒雅沉稳、目光却极其精悍的中年男人身上，“你来做数码通电讯集团执行董事长兼CEO。向维港控股陈南禄总裁直接负责。”
张永锐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随即归于沉静。他是技术出身，在电信行业浸润二十余年，历任多家跨国电讯巨头高管，深谙本地市场与前沿技术融合之道。“王生信任，我自当竭尽全力。”声音沉稳有力。
王辉颔首，话锋转向全局：“维港系旗下，香港宽屏专注光纤固网及企业级云服务。数码通电讯，是我们在移动通信服务、个人用户市场、公共Wi-Fi接入网的核心堡垒！你们的核心战略方向有三条：第一，完成通付宝支付通道全业务强制接入，三个月内在所有网点、App服务中实现身份认证与一键支付闭环；第二，加速推进与WhatsApp的技术后台打通，建立‘WePay-WhatsApp’通讯+支付用户场景；第三，重启并加码5G核心网络部署规划。目标只有一个——撕裂李家电讯垄断的网络支付控制权。”
指令清晰简洁，带着金属的硬度。窗外，维港两岸辉煌灯火，悄然铺陈着即将到来的电信战场。一场以用户体验为矛、支付生态为盾、资本碾压为根基的绞杀战，已然布局完成。
维港系鲸吞数码通的爆炸性新闻，由自家媒体《东方日报》率先重磅推出，标题杀气腾腾：
【维港闪电合围通信高地！数码通控股34%构建支付+通信帝国剑指李氏电讯霸权堡垒！】
副题：“周允儿冷剑斩金利丰！陆昭铃数据碾新鸿基！双星夺宝尽显维港锋芒！”
报道不惜笔墨渲染：
“金利丰证券黄德吉陷期货巨亏泥潭，周允儿女士挟维港重金雷霆压境！3亿港元现金屠刀之下，16%股权易主快如闪电！港大法学院女王周允儿首次出手资本市场即显凌厉本色，法理估值框架锁喉，机会成本博弈断腕！”
“新鸿基郭氏临阵退兵！麻省理工数据天才陆昭铃三份报告封死千亿豪门进退之路。机会成本推算+竞购推演+业务侵蚀预警三箭齐发！四亿港元铁锤定音，18%控股权尽归维港！”
核心数据大字标红：“维港控股共耗资7亿港元（3+4亿），仅两日内鲸吞数码通电讯高达34%控股权！占其市值20亿港元三分之一强！彻底改写香港电信市场版图！”
《经济日报》金融版头版则更凌厉地揭开了王辉的战略图谋：
【新电信帝国崛起！香港宽屏固网+数码通移动+通付宝支付+WhatsApp流量=维港超级闭环！李家电讯垄断根基直面二十年最大危机！】
文章辛辣点出：“维港系刻意保留香港宽屏与数码通电讯两大品牌独立运营，规避垄断嫌疑堪称妙手。然其背后支付通道统一捆绑、用户流量共享、技术标准趋同、资本血脉相连！一个庞大隐形王国已形成！以‘竞争’之名行生态围剿之实！李氏在通信领域的‘李家城’，城墙已被凿穿！”
其他媒体陷入冰火两重天的舆论狂潮。
《星岛日报》财经专栏惊呼：
“王辉！资本闪电战之王！从期货市场240亿提现到通信版图合围，用时不到96小时！黄埔系巨鳄之财技、手段、野心令人脊背生寒！李家根基动摇！”
《明报》则保持几分矜持的忧虑：
“维港收购数码通，香港通信市场格局颠覆！短期或激发竞争，消费者可能获利。但长远观之，维港系资本怪兽于金融、地产、媒体、支付、通信多维闭环已然成型！其力量边界与自我约束机制，成监管当局最大考题！”
金融界论坛被彻底点燃：
“黄德吉哭晕厕所！郭生一世英名啊！”
“周允儿！港大女神！谈判时那眼神！杀人诛心！”
“陆昭铃才是真狠！给千亿豪门算账！郭秉连被算到面无人色！”
“李家玩脱了！50亿不要，现在王辉7亿就抢了个翻版李家电讯回来！”
港岛山顶，李家大宅书房。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维港璀璨的夜景。一盏孤灯照亮书桌上一份被翻阅揉皱的《经济日报》。
李炬独自坐在黑暗中，指尖一枚温润的汉白玉镇纸几乎要嵌入掌心。屏幕上，是下属紧急整理的维港控股闪电收购数码通电讯全过程的简报。冰冷的数据与刺目的新闻标题不断冲刷他的眼球。
霍建宁垂首肃立一旁，声音艰涩：“太子爷…维港的动作太快了…我们…”
李炬猛地抬手打断！力道之大带翻了手边的青瓷茶杯，名贵的龙泉青瓷在波斯地毯上碎裂，发出沉闷绝望的声响。温热的茶水迅速洇开深色痕迹，像他此刻心头蔓延的耻辱与冰冷的预兆。他最终没有看向那碎片，只是缓缓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每个字都带着血丝：
“五十亿…不卖给他…”
他抬起头，书房阴影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只余下眼中寒光如同深渊中的鬼火：
“那就准备好棺材…收他数码通的尸！”
整个书房如同浸入绝对零度的冰窟。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无声闪耀，照耀着这座金融之都新的王座，以及旧日霸权被撕裂的第一道决然裂痕。这场刚刚揭幕的帝国绞杀战中，不再有规则，不再有仁慈，只有席卷一切、碾压一切的资本飓风，正从维港中心呼啸而起。这仅仅是帝国版图合围的开始。
“李家，拒绝我们收购。”王辉对镜整理领带，“那就让‘通信+支付’生态链你们李家电讯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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