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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血色72000:空头绞肉机


2011年1月13日,清晨六点。广洲的天空是一种浑浊的铅灰色,仿佛巨大的、冰冷的金属穹顶沉沉压下。珠江的霓虹尚未完全熄灭,在稀薄的晨雾中拖曳着疲惫的光尾,像垂死者最后的喘息。

  越秀金融大厦顶层,交易大厅却早已被一种近乎凝固的、高压的亢奋所笼罩。空气里弥漫着昂贵咖啡的焦香、高级皮革的味道,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那是金钱在极致博弈中剧烈摩擦后留下的余烬。

  巨幅屏幕上,沪铜期货主力合约的K线图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盘踞在令人眩晕的71000点上方,横盘震荡。它静默着,积蓄着力量,每一根细微的波动都牵动着大厅里数百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牢牢锁定在那条无形的、却重逾千钧的界限——72000点。这是从未被征服的高度,是铜期货市场真正的珠穆朗玛峰。

  王辉站在环绕着整个交易区的巨大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同微缩模型般的城市。他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开衫,领口随意地敞着,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晨光吝啬地透过厚重的云层,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他看起来平静得近乎慵懒,仿佛窗外即将上演的不是一场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金融战争,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晨雾。

  只有离他最近的首席交易员陈锋,能捕捉到那双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精光。陈锋面前的六块分屏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瀑布般流淌。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通过耳麦清晰地传遍整个交易区,压下了所有细微的交谈和敲击键盘的声响:

  “天空控股账户:持有2万手多单,建仓均价51900点。当前市价71550点,浮盈19650点,浮盈金额19.65亿人民币,账户净值22.2亿。”

  “辉总私人账户:持有7万手多单,建仓均价52000点。当前市价71550点,浮盈19550点,浮盈金额68.425亿人民币,账户净值80.925亿。”

  冰冷的数字在寂静中回荡,如同战鼓擂响前的最后读秒。每一个“亿”字都像一块沉重的金砖,砸在交易员们的心坎上,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八十亿!这已经超越了单纯的财富,它代表着一种近乎神迹般的市场掌控力,一种将对手碾碎于无形的主宰意志!

  王辉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一张张因激动和彻夜未眠而紧绷的脸。他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对既定结局的了然与嘲弄。

  “72000。”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般刺破空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今天,它必须破。”

  没有激昂的动员,没有复杂的指令。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引爆了压抑已久的火山!

  “明白!”陈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所有人!目标72000!火力全开!推——!”

  最后的“推”字如同冲锋号角,撕裂了黎明前最后的死寂!

  交易大厅瞬间化身沸腾的熔炉!几百双手臂化作残影,在闪烁着幽光的键盘上疯狂舞动。指令如暴雨般倾泻入无形的交易网络:

  “市价扫货!有多少吃多少!空单?给我砸穿!”

  “挂单!72000上方阶梯挂单!筑墙!逼空!”

  “盯紧LME和COMEX联动!联动溢价给我拉起来!”

  “消息组!把智利铜矿工人罢工谈判受阻的消息放出去!立刻!马上!”

  巨大的主屏幕上,原本平静如水的沪铜分时线猛地昂起了头颅!71550…71600…71680…价格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火箭,义无反顾地向上猛蹿!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交易区里压抑不住的低声欢呼和拳头砸在桌面的闷响。K线图上,那根代表今日走势的阳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长,像一柄不断淬火、锋芒毕露的巨剑,狠狠劈向那看似坚不可摧的72000点大关!

  无形的硝烟,已然弥漫了整个金融世界的上空。

  拧波系金融资本总部,顶层办公室。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巨大的落地窗外,魔都的晨曦被厚重的防弹玻璃过滤得冰冷而死寂。许天祥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矗立在巨大的行情屏幕前。屏幕中央,那根疯狂上蹿的血红色K线,每一次跳动都像一柄烧红的钢钎,狠狠捅进他的眼球,直刺大脑深处。

  71800!

  71900!

  71950!

  72000点,那串猩红刺目的数字,如同末日审判的烙印,深深烙在屏幕上,也烙在了他急速收缩的瞳孔里。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野兽濒死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挤出。脖颈上那狰狞的貔貅纹身,此刻正随着他颈动脉疯狂的搏动而扭曲、起伏,像一头在烈焰中挣扎的困兽,随时要破皮而出,择人而噬。他死死盯着那串数字,仿佛要用目光将它从屏幕上抠下来,碾碎!

  “总舵主!”应宁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倒在地。他面前的交易终端上,代表拧波系主力空单持仓的柱状图,正被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爆仓预警”疯狂吞噬。“72000点!强平线…全线告破!系统…系统开始自动强平了!”

  “砰!”许天祥的拳头裹挟着全身的暴怒,狠狠砸在由整块非洲黑檀木打造的办公桌上!坚硬如铁的桌面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竟被硬生生砸出一个浅坑,木屑飞溅。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鲜血从指关节的豁口渗出,沿着桌面上精心雕刻的貔貅纹路蜿蜒流淌,如同祭品。

  “强平?!谁他妈敢强平老子的单?!”他猛地转身,双目赤红如血,死死盯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年轻秘书,“给老子接托管银行行长!现在!立刻!告诉他,敢动老子一颗铜子儿,明天老子就让他银行挤兑的照片挂满全世界的头版头条!老子要让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

  年轻的秘书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去抓电话。

  “天祥!冷静!”张庆仁试图上前,手中那串被他盘得油光锃亮的紫檀佛珠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珠子滚落一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止损…我们必须手动止损!减少损失啊!”

  “止损?”许天祥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猛地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疯狂。“哈哈哈…止损?张庆仁!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猛地指向屏幕上依旧在顽强上攻的铜价,72050!

  “这是止损能解决的吗?!这是屠杀!是王辉那个杂种精心策划的屠杀!”他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沫,“老子在52000点埋他们,他们在51800点伏击老子!老子以为自己是狮子,结果他妈的是掉进陷阱的鬣狗!被他们当成了诱饵,钓来了栾川钼业,钓来了五矿资源,钓来了全世界的游资!现在,他们要把老子连皮带骨,吃得一点不剩!”

  他踉跄着扑到酒柜前,看也不看,一把抓起一瓶价值数十万的麦卡伦莱俪水晶瓶典藏版威士忌,狠狠掼在厚厚的地毯上!琥珀色的酒液混合着昂贵的水晶碎片,如同他此刻破碎的野心和骄傲,四溅开来,散发出浓烈而绝望的气息。

  “王——辉——!”许天祥仰天嘶吼,脖颈上的貔貅纹身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扭曲,“调钱!把海外所有账户的钱!美金、欧元、日元!他妈的连津巴布韦币都给我调回来!联系黑石!联系高盛!告诉他们,我许天祥还没死透!我要跟他们玩一票更大的!老子要翻本!老子要把他王辉的骨头一寸寸碾碎喂狗!”

  他的咆哮在奢华却冰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末路穷途的疯狂赌徒最后的、绝望的嘶鸣。

  铜陵金属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这里已是一片狼藉的战场。价值连城的紫檀木办公桌被整个掀翻,沉重的铜制地球仪滚落在角落,砸碎了价值不菲的钧瓷花瓶。文件、报告、撕碎的K线图如同暴风雪后的残骸,铺满了昂贵的波斯地毯。

  赵海波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疯牛,双眼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音。他死死掐着财务总监的脖子,将这个可怜的中年男人顶在冰冷的防弹玻璃幕墙上。财务总监的脸因缺氧而涨成酱紫色,双脚徒劳地蹬踹着。

  “强平?!你他妈再说一遍强平?!”赵海波的唾沫星子喷在对方扭曲的脸上,声音嘶哑变形,如同地狱恶鬼的咆哮,“老子铜陵金属几百万吨的铜矿堆在港口!堆在仓库!那是实打实的铜山!不是他妈的一串数字!银行那群狗娘养的吸血鬼,敢动老子质押的现货?他们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猛地松开手,财务总监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干呕。赵海波看也不看他,像困兽一样在办公室里疯狂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

  “赵总…咳…咳…风控部…顶不住了…”一个风控员瘫坐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哭腔,“72000点…我们的空单保证金…缺口…太大了…系统…系统强制执行的平仓单…已经…已经发出去了…”

  “发出去?!”赵海波猛地停步,血红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谁他妈允许发的?!给老子撤回来!立刻!马上!告诉交易所,老子有现货!有矿山!老子是套保!不是投机!他们敢强平,老子就敢让整个沪铜市场停摆!让全中国的电缆厂、变压器厂都他妈喝西北风去!”

  他冲到墙边,狠狠一拳砸在墙上挂着的“年度最佳金属贸易商”纯金奖牌上!厚重的玻璃罩应声碎裂,锋利的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金牌一起跌落,发出刺耳的噪音。

  “王辉!许天祥!栾川钼业!五矿资源!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杂种!合起伙来坑老子!”赵海波对着空气疯狂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跳如雷,“老子要把你们…把你们…”

  狠话尚未说完,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秘书几乎是爬着进来,手里举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则刚刚弹出的国际快讯,标题刺眼:《穆迪再次下调爱尔兰主权信用评级至Baa1,前景展望负面》。

  “赵…赵总…欧洲…欧洲那边…”

  赵海波的目光扫过那条消息,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脸上狂怒的血色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绝望。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看着屏幕上那条象征着全球经济阴霾的坏消息,再看看自己账户里那如同雪崩般飞速扩大的亏损数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丝绝望的、无声的嘶吼凝固在扭曲的脸上。完了。这一次,铜陵金属这座看似坚固的堡垒,真的要在他眼前崩塌了。

  九坤投资,核心算法机房。

  这里曾是冰冷、精确、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圣殿。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和绝望的死寂。巨大的服务器阵列发出沉闷的嗡鸣,散热风扇疯狂嘶吼,却压不住机柜深处传来的、细微而清晰的“噼啪”爆裂声——那是过载的电容在哀嚎。

  秦九坤瘫坐在他的“王座”——一张符合人体工学的顶级电竞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主屏幕上那个巨大的、猩红的、不断闪烁的警告框:

  【核心算法失效:市场波动率超越历史极值,模型预测置信度低于5%】

  【策略执行结果:预估亏损-6,800,000,000  RMB】

  【建议:立即终止所有AI驱动交易。】

  六十八亿!这个血淋淋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灵魂深处。他花费数年心血构建的、号称能洞悉市场一切规律的“神之算法”,在72000点这座铜墙铁壁面前,脆弱得如同沙滩上的沙堡,被王辉掀起的滔天巨浪瞬间冲垮、碾碎。

  “不可能…不可能…”秦九坤失神地喃喃自语,双手神经质地抓扯着自己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昂贵的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镜片上布满汗渍和油污。“83.7%的胜率…历史回撤最大不超过10%…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猛地站起来,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踉跄着扑到主控台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代码流和急速变化的参数。“重新校准!加载备用模型!增加非线性扰动因子!快!给我算!算出一条生路来!”

  他身后的技术团队早已面无人色,手指在键盘上徒劳地敲打着,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计算错误”、“参数溢出”的提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茫然。一个年轻的算法工程师承受不住压力,猛地推开键盘,双手抱头,崩溃地哭喊起来:“没用的!秦总!市场…市场已经疯了!不是模型的问题!是那个王辉!他根本不是人!他在用钱砸碎所有的规则!他在屠杀我们!”

  “闭嘴!”秦九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身,抓起手边一个沉重的金属咖啡杯,狠狠砸向那个哭泣的工程师!杯子擦着工程师的头皮飞过,重重砸在他身后的服务器机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规则?!他王辉算什么东西?!一个网吧里打游戏出身的暴发户!他懂什么规则?!”秦九坤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唾沫横飞,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学者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输光一切的赌徒的狰狞。“是他在攻击我们!是他的人在论坛上散布谣言!说我们的算法有致命漏洞!是他煽动客户恐慌性赎回!是他!一切都是他!”

  就在这时,一个合伙人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手里举着平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秦…秦总!鹏欣资源…鹏欣资源开始大规模平仓了!姜文柏…姜文柏在电话会议里公开感谢王辉…说…说是王辉指挥他们在最高点离场…”

  屏幕上,沪铜期货的分时图,在鹏欣资源那如同山洪暴发般的平仓单砸出下,原本气势如虹的涨势如同被瞬间抽走了脊梁,出现了一个明显的、深V型的跳水!72000点,这个刚刚被多头鲜血攻克的顶峰,瞬间变成了多头的断头台!

  秦九坤看着那根陡然下坠的曲线,看着自己账户里因为鹏欣平仓引发的连锁踩踏而再次急速扩大的亏损数字,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噗——!”

  一口滚烫的鲜血,如同绝望的喷泉,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殷红的血点溅满了面前冰冷的屏幕,溅在那猩红的“-6,800,000,000”上,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他眼前一黑,金丝眼镜彻底滑落,身体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地,在周围一片惊恐的尖叫和浓烈的血腥味中,失去了意识。他倾注了全部智慧与骄傲的“神之算法”,连同他的金融帝国梦想,在这一口鲜血中,彻底崩解。

  越秀金融大厦顶层,交易大厅。

  当沪铜期货的价格指针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悍然刺穿72000点大关的瞬间,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

  “破——了——!!!”

  一声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破了音的嘶吼,如同点燃炸药桶的引信!

  轰——!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狂喜如同火山熔岩般轰然爆发!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口哨声、拍桌跺脚声汇成一股狂暴的音浪,几乎要掀翻天花板!昂贵的香槟被粗暴地摇晃、喷射,金色的酒液混合着泡沫,在冰冷的蓝光屏上炸开一朵朵绚烂而奢靡的花。有人将整杯咖啡泼向空中,深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划出狂野的弧线;有人激动地抱着身旁的同事,不管认识与否,疯狂地捶打着对方的背脊;更有甚者,直接跳上了交易台,扯开领带,在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背景音中,跳起了毫无章法却宣泄着极致狂喜的舞蹈!

  巨大的主屏幕上,那根代表沪铜的K线,在72000点上方昂首挺立,如同一柄刺破苍穹的染血长矛,散发着征服者的无上荣光!跳动的数字:72050、72100、72180…每一次刷新,都引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王辉依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这片沸腾的狂欢熔炉。窗外,魔都的天空依旧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他轻轻晃动着手中早已冷掉的黑咖啡,杯沿反射着屏幕上跳动的红光,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投下跳跃的光斑。

  时机到了。

  他没有转身,只是抬起左手,对着身后那片喧嚣,极其随意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力量地挥了挥。

  如同按下了静音键。

  前一秒还如同狂欢节现场的交易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充满敬畏的寂静。所有欢呼、所有舞动、所有喷洒的香槟,都在这一刻定格。几百道目光,带着狂热的崇拜和绝对的服从,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挺拔而略显孤峭的背影上。

  首席交易员陈锋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手指稳定而迅捷地在专用通讯频道上敲下指令。他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传遍大厅,清晰、冷静,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如同即将扣动扳机的狙击手:

  “辉总指令:目标达成,开始收割。”

  “天空控股账户,2万手多单,分拆为200组,每组100手。”

  “辉总私人账户,7万手多单,分拆为350组,每组200手。”

  “执行策略:被动止盈,阶梯挂单。”

  “平仓区间:72000点至72300点。”

  “执行原则:慢、稳、轻。像…放血。”

  “开始执行!”

  “明白!”整齐划一、低沉而有力的回应响彻大厅。

  瞬间,狂暴的激情被冰封,取而代之的是手术刀般的精准与冷酷。每一个交易员都化身最精密的仪器,目光锐利如鹰隼,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变得无比稳定而富有韵律。没有大单横扫,没有气势汹汹的砸盘。一笔笔或100手、或200手的平仓止盈单,如同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带着致命的耐心,挂在了72000点上方各个微小的价格台阶上。

  72010…72020…72030…

  这些单子不大,却像无数根细密的针,精准地刺入了市场那因冲高而变得异常亢奋、却也异常脆弱的神经。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那些被狂热冲昏头脑、依旧在追高的买单,或者…等待着下方那些早已被逼到悬崖边缘、如同惊弓之鸟的空头止损盘,绝望地撞上来,成为这场盛宴最后的祭品。

  屏幕上,沪铜的价格依旧在惯性上冲,72150…72200…但上涨的势头明显被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拉扯着,开始变得滞重、犹豫。每一次微小的回调,都会触发一批隐蔽的止盈单成交。黄埔系的资金,如同最高明的刺客,正优雅而冷酷地从沸腾的战场中心悄然抽身,将胜利的果实,一点一点,稳稳地收入囊中。而市场的巨轮,依旧在惯性前冲,却不知推动它的核心动力,正在无声无息地消散。一场针对空头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放血”手术,在王辉精准的操控下,悄然拉开了帷幕。

  时间在无声的收割中流逝。巨大的电子钟显示:2011年1月13日,下午3点整。沪市收盘的钟声如同丧钟,在无数绝望的金融堡垒中回荡。

  越秀金融大厦顶层的交易大厅,此刻弥漫着一种大战告捷后的、极度疲惫却又极度满足的奇异宁静。空气里残留着香槟的甜腻和汗水的微咸,地面上散落着彩带和空瓶,但所有交易员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带着近乎虚脱的微笑,目光却依旧灼灼地盯着最终定格的屏幕。

  沪铜期货主力合约,收盘价:72280点。

  陈锋站在王辉身边,尽管努力维持着专业形象,但声音里的激动依旧像水下的暗流般涌动:“辉总,收割完毕!”

  “天空控股账户:2万手多单,平均平仓价72250点。建仓51900,获利20350点。总盈利:20.35亿人民币。”

  “辉总私人账户:7万手多单,平均平仓价72230点。建仓52000,获利20230点。总盈利:70.805亿人民币。”

  “合计盈利:91.155亿人民币。”

  九十一亿!这个天文数字如同无形的重锤,砸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带来一种近乎眩晕的震撼。交易大厅里落针可闻,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窗前那个身影上。

  王辉终于缓缓转过身。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那九十一亿只是一串无关紧要的数字。他走到主控台前,目光扫过屏幕上最终定格的、高高在上的72280点,又扫过角落里一个实时显示空头主力估算亏损的副屏——那上面的数字已经突破了触目惊心的150亿,并且还在随着隔夜市场和伦敦盘的联动而跳动攀升。

  他拿起专用的卫星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视频会议号码。

  几秒钟后,环绕大厅的几块巨幕同时亮起。

  云楠铜矿·郭皓阳:背景是他那间烟雾缭绕、一片狼藉的办公室。他几乎是扑到了摄像头前,西装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烟灰和泪痕混合的污迹,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顶礼膜拜的狂热。

  西部矿业·丁烨华:他身后昂贵的酒柜空空如也,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和深色的酒渍。他手里没有酒杯,而是抓着一个空酒瓶,对着镜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近乎狰狞的感激涕零。

  鹏欣资源·姜文柏:他站在交易大厅中央,身后是欢呼雀跃的员工。他手里挥舞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墨迹未干的财务报表,对着镜头,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眶通红。

  “王总!!”

  三个声音,带着同样的颤抖和极致的激动,通过扬声器炸响在大厅里。

  “讲。”王辉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二十亿!整整二十亿啊王总!”姜文柏第一个吼出来,声音劈叉,“债务还清了!还有盈余!鹏欣活了!是您!是您一手把我们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他激动地挥舞着那张报表,仿佛那是他的救命符和勋章。

  丁烨华猛地将空酒瓶砸向身后早已破碎的酒柜,发出又一声爆响,他毫不在意,对着镜头嘶吼:“西部矿业董事会那帮老棺材瓤子,全他妈闭嘴了!王总!从今天起,西部的矿脉就是您延伸的血管!您指哪,我们打哪!绝无二话!”他的眼神凶狠,带着一股献祭般的狂热。

  郭皓阳更是直接,他扑通一声,再次对着摄像头重重跪下,额头几乎要磕到地面:“王总!云楠铜矿上下,以后只认您一个主子!什么狗屁董事会,全滚蛋!是您给了我们新生!这铜山,以后就是您王家的台阶!您踩着它,登天!”他的声音哽咽,带着哭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效忠。

  看着屏幕上三人激动到近乎癫狂的表演,黄埔系的交易员们脸上都露出了自豪而矜持的微笑。这就是他们追随的神祇!这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绝对力量!

  王辉静静地听着,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直到三人近乎语无伦次的表忠告一段落,他才微微抬起眼皮,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落在更远的地方,落在那片被血色夕阳浸染的、象征着无边财富与权力的钢铁森林。

  “知道为什么是72000吗?”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下了所有的激动和嘈杂。

  屏幕内外的所有人瞬间屏息。

  王辉端起旁边侍者适时递上的一杯红酒。深红色的酒液在剔透的水晶杯中轻轻晃动,反射着屏幕上冰冷的数字和窗外血色的残阳。他没有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冰凉光滑的控制台金属面板上,蘸着那昂贵的酒液,缓缓写下一个数字:

  72000。

  “因为它足够高。”他的声音淡漠,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高到足以让所有心存侥幸的空头,彻底绝望。”

  他指尖微动,在那串酒液写成的数字下方,又划了一道刺目的、血淋淋的横线。

  “高到足以让他们的止损盘,变成推升我们利润的…最后一把柴火。”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屏幕上郭皓阳、丁烨华、姜文柏激动得扭曲的脸,也扫过交易大厅里一张张充满敬畏的面孔。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主宰一切的漠然。

  “猎场清理完毕。”王辉将杯中剩余的红酒,随意地倾倒在那片写着“72000”的酒渍上。深红的液体迅速蔓延、覆盖、吞噬了那个冰冷的数字,如同吞噬了空头们最后的一丝幻想。

  “下一局,”他放下空杯,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冷彻骨的弧度,如同西伯利亚冻原上掠过的寒风,“该轮到我们…主动狩猎了。”

  屏幕内外,一片死寂。只有那被红酒洇染开的、如同血迹般的“72000”,在冰冷的金属面板上,无声地流淌。

  随后王辉将天宫控股期货交易账户里的资金全部出金,20亿资金作为收购专项资金,剩下了作为天宫控股的日常运营资金,当然也奖励了一番交易员们。

  而王辉自己私人在国盛期货的期货账户资金也全部提出来,总计81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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