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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欺骗郝兴国的骗子现身,不得已的苦衷!


电视上直播画面还在继续。

但周海平已经没有心思看下去。

她握着遥控器的手在抖,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郝兴国!

那个慈祥的老人,那个待她如亲生女儿般的老人。

他……竟然去世了?

死在异乡,化为一把骨灰。

而她,周海平,就是当初那个欺骗他的‘女儿’!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模糊了视线。

她抬手抹了一把,却越抹越多。

这些年压在胸口的那块石头,突然裂开了缝。

二十三年来的愧疚、痛苦、悔恨。

像岩浆一样喷涌而出。

她必须去!

必须去找到叶骁,找到郝家人!

哪怕是被打死,她也要跪在他们面前。

把憋了这么多年的那句‘对不起’,说出来。

她起身,踉跄走进卧室,从衣柜深处摸出一个铁皮盒。

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捆钞票。

十三万八千元。

每一年,她都会往里面添一点。

儿子结婚时她忍住没动。

孙子出生时她忍住没动。

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她也忍住没动。

这是债!

是她欠郝兴国的债,欠良心的债。

她抱着铁盒子回到客厅。

电视上,已经开始播放郝兴国生前的照片。

那张脸……周海平闭上眼睛都能画出来。

方脸,浓眉,眼角有很深的皱纹。

看人的时候眼神很温和。

温和得让她每次对视都想扇自己耳光。

她第一次见到那张脸,是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

……

那是23年前。

周海平趴在儿子病床边,三天没合眼了。

儿子小峰,才十四岁,瘦得像根竹竿。

躺在白色被单里几乎看不出人形。

罕见的血液病!

医生说,必须手术,不然撑不过三个月。

手术费:九万八!!

周海平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丈夫去世时留下的手表。

结婚时打的金戒指。

老房子里的樟木箱子……

零零总总凑了两万多!

差得太远了。

她去了献血站。

第一次抽400cc,出来时眼前发黑,扶着墙站了半天。

第二天又去,护士认出了她。

“你不要命了?”

她求护士,说孩子等着救命。

护士叹了口气,还是给她抽了。

第三天,她刚伸出胳膊。

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上。

醒来时,人在献血站的长椅上,嘴里有护士喂的糖水味。

钱还是不够。

一天几百块,可小峰的病等不起。

医生已经找她谈过两次。

说再不做手术,可能就失去最佳时机了。

那天下午,她拖着发软的双腿回到纺织厂宿舍。

工友张大姐拉住她。

“海平,你听说了没?”

“现在政策放开。”

“要是有亲人在海岛那边,可以申请过去探亲,路费国家出!”

周海平摇头:“我没亲人在那边。”

“你仔细想想?你爸妈不是早没了吗,会不会有叔叔伯伯当年去了那边?”

“没有。”

张大姐却上心了,几天后又来找她。

“咱们厂里有个女工,她表叔就在海岛,年轻时候当兵过去的。”

“她给我看了照片……哎呦!”

“海平,那人长得跟你可真像!”

“尤其是眉毛眼睛!”

周海平没当回事。

像就像吧,天下像的人多了。

可张大姐隔天竟真把照片拿来了。

是从一张更大的合影上,剪下来的小头像。

已经模糊了,但还能看清五官。

周海平接过来一看,手猛地一颤。

像!

太像了!

照片上的男人大概五十多岁。

方脸,浓眉,眼神温和。

如果不是知道父母早亡。

周海平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某个素未谋面的亲叔叔。

“他叫郝兴国。”张大姐压低声音。

“听说当年是跟部队去的海岛,一直没结婚,就一个人过。”

“现在政策开了,他肯定特别想见亲人。”

“海平,你要是……”

周海平把照片塞回去:“张姐,别说了。”

“孩子等钱救命啊!”

“九万多,咱们上哪儿弄去?”

“这郝兴国一个人过,肯定有点积蓄。”

“你冒充他女儿过去,就说小时候被寄养在亲戚家。”

“现在来找爸爸……他肯定信!”

“到时候你开口借钱,他还能不给?”

“那是骗人!”周海平声音发抖。

“骗人怎么了?你儿子的命不要了?”张大姐戳她心窝子。

“你看看,小峰现在什么样子?”

“再拖下去,人就没了!”

“是骗一个陌生人要紧,还是你儿子要紧?”

周海平整夜没睡。

她坐在小峰病床边。

看着儿子因为高烧泛红的脸,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

凌晨三点,护士来量体温。

39度8!

护士摇摇头:“得尽快降温,不然伤脑子。”

那一刻,周海平看着儿子紧闭的眼睛。

听见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

‘咔嚓’一声碎了。

她抓住护士的手:“手术……我们做!”

“钱……我会尽快凑齐!”

第二天,她找到了张大姐。

……

赴海岛的手续办得出奇顺利。

周海平编了个故事。

母亲早逝,父亲郝兴国在她襁褓时就去了海岛。

她被寄养在大伯家,现在长大了,想来寻亲。

有关部门核实了她的身份信息。

当然,周海平用的是真实身份。

只是编造了与郝兴国的父女关系。

那个年代信息不通。

加上她长得确实像照片上的郝兴国,竟没人怀疑。

踏上轮渡时。

周海平的手心全是汗。

她捏着那个写有郝兴国地址的纸条,像捏着一块烧红的炭。

找到那条小巷子时已是傍晚。

老旧的眷村,低矮的平房。

她敲响那扇漆皮剥落的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

就是照片上那个人,只是更老些,背有点驼。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衬衫,戴着一副老花镜。

镜片后的眼睛打量周海平,露出疑惑。

周海平按事先排练好的,哽咽着喊了声:“爸……我是君君。”

老人手里的报纸掉在地上。

他往前走了两步,摘下眼镜用力擦了擦,又戴上。

死死盯着周海平的脸。

看了足足一分钟,眼泪忽然从他浑浊的眼睛里滚出来。

“孩子,你真是……君君?”

周海平点头,眼泪也下来了。

那一刻的眼泪半真半假。

真的部分,是愧疚和紧张。

假的部分是演技。

她扑通跪下来:“爸,我找您找得好苦……”

老人一把将她搂住,抱得紧紧的。

那顿晚饭,郝兴国做了四菜一汤。

其实他手艺很一般,炒青菜有点咸,胡萝卜又太甜。

但他不停给周海平夹菜。

眼睛几乎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周海平低下头,碗里的米饭被眼泪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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