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要亲眼看看,这个流着他血液的女儿,到底是怎么选择
次日,金鑫和金钰交了两份检讨书给金彦。
“鑫鑫,爸爸带着你妈妈要去西北开放那个项目部三个月,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金鑫摇头:“爸爸,我不去,我要留下来帮大哥。”
金彦敲了敲她的头:“妞妞,听话,懂,蓓蓓和你联系,你也要拒绝想见,这是命令,我安排人去接手蓓蓓了,你的这段时间在族里住。”
金钰大大咧咧说:“大伯,我没钱付医药费,帮我付,您车库的车,我可以开吗?”
金彦没好气的说:“钰钰呀!想挨你爸爸的打,你直说。”
金彦付好医药费,:“钰钰,你是哥哥,别整天带着鑫鑫胡闹,明白了吧!”
金彦就叫保镖押着他们两人去公司。
金彦坐在车上,想起早晨和老覃的谈话。
金彦站在书房窗前,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报告。
覃叔站在他身后,低声汇报:“老大,按您的吩咐,金蓓蓓小姐的通讯已经全面监控。这三天,她一共尝试联系鑫鑫七次,联系夫人三次。”
金彦转过身,眼神锐利,“七次?都怎么处理的?”
“全部拦截了。给鑫鑫小姐的,第一次是语音留言,后六次都是短信。内容越来越激烈。”覃叔递上平板。
金彦接过来,快速扫过那些文字:
“金鑫,我们能不能谈谈?就一次。”
“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人生?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你?”
“你不回我是吗?好,你会后悔的!”
给贺兰的则是完全不同的语气:
“妈妈,你手还疼吗?”
“妈妈,我想你了……”
“妈妈,爸爸不让我见你……”
金彦的手指在平板上轻轻滑动,脸上看不出情绪。片刻后,他放下平板,看向覃叔:
“鑫鑫知道这些吗?”
“不知道。按您的吩咐,所有通讯都直接转到加密服务器,鑫鑫和夫人都没有收到。”覃叔回答,“不过鑫鑫昨天通过钰少的渠道,问了一句蓓蓓小姐的情况。”
金彦眉头微挑:“她怎么问的?”
“就问了一句‘她还好着吗’,钰少回‘活着,关着呢’,鑫鑫小姐就没再问。”
听到这个回答,金彦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这才是我的妞妞。”他轻声说,“理智,冷静,知道什么时候该关心,什么时候该放手。”
金彦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已经开始凋谢的银杏树,声音低沉:
“老覃,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控制蓓蓓的通讯吗?”
覃叔思考片刻:“是为了保护鑫鑫和夫人不受干扰?”
金彦转过身,眼神深邃,“这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我要切断蓓蓓所有的情绪出口。”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示意覃叔也坐:“这二十五年来,蓓蓓习惯了用情绪解决问题。在那个小县城里,她一定是最聪明和最漂亮的孩子,她没有经历过挫折,考上好的大学,当上学生会会长,大学毕业,进了沪城一流投行,顺风顺水干了两年,突然发现被上司物化,她受不了物化,受不了身份的毁灭,她果断离开投行,但是情感没有抽离,又马上沈家熬鹰,精神人格一下子就垮了。顺风局,她可以一帆风顺,但是逆风局,她会败得一塌糊涂。”
金彦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分析一个商业案例:
“回到金家后,她崩溃的另一个深层原因是:在同一时间线上,鑫鑫正在金家如鱼得水,鑫鑫被我养得骄傲像女王。
这种平行人生的残酷对比放大了她的失败感。
她不是在真空中崩溃,而是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下崩溃,心态失衡了。
这一点上,是我对不起蓓蓓,理智上我应该放弃鑫鑫,我做不到,除了血缘,三个孩子,鑫鑫最像我,不管是思想,脾气,爱好,像足九成。
她联系鑫鑫,是想要一个解释;她联系贺兰,是想要安慰。她永远在向外求,求关注、求理解、求公平。”
金彦的眼神变得锐利,“但金家的规则不是这样的。在金家,你想要什么,得自己去挣。受了委屈,得自己消化。犯了错误,得自己承担。没有人会无条件地哄你、安慰你、给你解释。”
他顿了顿,语气里有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疲惫:
“我控制她的通讯,就是要逼她学会这一点。当她所有的情绪都无处宣泄,所有的质问都得不到回应,她才会开始向内看——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能做什么。”
覃叔沉默了片刻:“老大,她已经在崩溃边缘!”
金彦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洒在银杏叶上,金灿灿的。
“如果她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那让她离开,对所有人都好。”
金彦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如果她扛过去了……,如果她能在这个绝对孤独的环境里,找到自己的内在力量,学会用理智而不是情绪解决问题——那她就是一块可造之材。哪怕她恨我,恨金家,我也认了。”
覃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老大,您这次去见蓓蓓小姐,是要……”
金彦站起身,整了整袖口:“开始熬鹰。金家训诫子弟的传统,也该用在她身上了。”
用在人身上,就是将一个子弟置于精心设计的绝境中,切断所有外部支持,让他/她独自面对最真实的自己、最残酷的现实。目的不是摧毁,而是重塑——打碎旧的人格,锻造出更坚韧、更清醒的新人格。
覃叔有些担忧,“可是老大,蓓蓓小姐的情况特殊,她刚回金家不久,被沈家熬过鹰,心理状态也不稳定,金家再熬鹰是不是太……”
金彦打断他:“正因为她情况特殊,才更需要‘熬’。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人格基本成型。普通的教育、劝说、甚至惩罚,对她都没有根本作用。她需要一次彻底的、颠覆性的冲击,才能打破那个已经固化了的‘受害者’认知模式。’
要么她不在争,坦然接受现实生活,要么准守金家规则,不然她这一生就永远活在‘如果没有被换’,那才是一辈子毁了。”
金彦眼神坚定:“我要去看看,金蓓蓓到底是块什么材料。如果是朽木,我真是趁早死心,大家都省心。如果是璞玉,那我再苦再难,也得把她雕出来。”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毕竟她身上流着我和兰兰的血。”
是沉沦,是爆发,还是重生?
他要亲眼看看,这个流着他血液的女儿,到底有多少斤两。
金彦站在那栋用于安置金蓓蓓的别墅客厅里,没有坐。
他身姿笔挺,像一柄入鞘的古剑,沉默而威严。
光线透过落地窗,在他脚下投出长长的影子。
金蓓蓓坐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显示她的睡眠状况不好。
看到金彦进来,她立刻站起身,眼神里交织着紧张、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爸。”她声音干涩。
金彦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短暂的沉默后,金蓓蓓按捺不住,率先开口,声音带着急切:“妈妈,她的手怎么样了?真的没事了吗?”
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最安全也最符合女儿身份的关切。
金彦看着她,目光沉静无波:“恢复得不错,需要时间。我下午会带她去西北的疗养院,环境安静,利于休养。”
他没有说更多细节,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项日程安排。
金蓓蓓的心往下沉了沉。母亲被带走,远离京城,也意味着她失去了最后一个可能的情感缓冲和消息渠道。
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几乎要炸开的问题,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那金鑫,她真的不是金二柱的女儿?开棺验DNA是真的吗?”
问出这句话时,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金彦,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情绪变化,震惊、否认、或者默认。
金彦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神都未起波澜。
他静静地看了金蓓蓓几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伪装和试探,直抵她混乱不安的内心。
然后,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鑫鑫,是我养的闺女。金家大小姐。”
他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最霸道的陈述句,为这件事盖棺定论。
这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金蓓蓓心湖,而是让她瞬间窒息的话语。
她愣住了,控制害怕。
“可是……记者说……”
他语气却并不亲昵,“蓓蓓,你既然选择了做金家的远亲,就该明白,有些浑水,不该蹚;有些事,不该插手;有些人,不该联系。”
他顿了顿,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你二哥让你住在这里,是给你清净,也是给你安全。这是血缘的责任。”
金蓓蓓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警告,也是最后的通牒。
她被变相隔离了,不仅不能联系金鑫,恐怕任何与外界的非常规接触都会被监控和阻止。
金蓓蓓坚持说:“那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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