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死而复生3

“侯越，又是这个侯越！凌相，看来咱们这个侯大人可是关键的很呢！他不仅牵扯到十多年前的李氏灭门案，现在又与国舅爷中毒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南宫鸿冷冷开口，目光如刀般刺向凌慕之。

“太后所言甚是，只是这侯越如今不知去向，之前李氏一案种种，以及国舅爷所说的侯越指使丹桂投毒一事皆无确凿证据，若单凭一面之词便定罪朝廷命官，恐难服众啊！”

凌慕之拱手施礼，如今局势虽危，却尚存一线转机。只要侯越一日未现，他们便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己与这些案件有关。

“恐难服众吗？不知凌相可还记得当年冷家庄老庄主的死吗？”李南风上前一步，眼神如利刃般盯着凌慕之。

“冷家庄？李少主何出此言？当年冷老庄主乃是自杀而亡，他的死与本相何干？”凌慕之听到李南风提及冷家庄主，不由得心神一震，面上却强作镇定。

“自杀吗？可据我所知，冷老庄主乃是被人毒杀，并非凌相口中所言的自杀！”李南风冷笑一声，手中缓缓展开一封字迹斑驳的密信。这可不就是当日菱歌在“祝君好”发现的那张记满了数字的单据！

“这是何物？”南宫鸿和堂下文武百官纷纷把目光聚拢在了那张单据之上，只见上面罗列的数字似乎是一些日期和奇怪的数字。

“此乃京城最大药铺‘祝君好’里某样药材进出的明细，其中暗藏玄机。这些日期后面所标注的数字并非无用，而是对应日期内交付的药物计量和被灭口的人数。这里的每一笔皆对应一批死者。”

李南风手执单据，一一为在场的众人解释着这些奇怪的日期和数字。“这每一笔交易背后，都是一些人命的消逝。而其中最后那行血红标注的“壬寅年六月初八”，正是冷老庄主暴毙的日期，也是我李家出事的日期。另外这页纸的最下端还有一个已经字迹模糊的‘楚’字。”

“楚？难道和楚家有关？你说这是某样药材的记录，是什么药材？”南宫鸿看着李南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药材便是‘钩吻’。此乃剧毒之物，服之即毙，且症状与心疾猝死极为相似。当年冷老庄主正是服了此药，才被伪造成自尽假象。至于‘楚’字···”李南风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楚博远。

“据我义父所言，当年唯有楚家曾在此期间经‘祝君好’药铺大量采买钩吻。至于楚家买了这些毒药送至何处，那就要问问凌相了！”李南风挑眉看向凌慕之。

“李南风···你血口喷人。本相从未见过什么钩吻之毒，跟楚家更是没有半分关系。”凌慕之袖中手悄然紧握，指节发白。

“凌相，你当真觉得我儿是在血口喷人吗？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这单据上还另有乾坤吗？”始终站在李南风身后的楚博远缓缓踱步而出，指尖轻抚过那页泛黄单据的背面，冷声道：

“这纸用的是‘祝君好’独有的双层夹笺，第二页尚需以热火烘烤方显字迹——你可要我现在为你验来？”他目光如冰，直刺凌慕之眼底，“当年你借楚家之手采买钩吻，再派人以政务为名对冷家庄庄主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凌相都忘了吗？”

凌慕之听到楚博远的指控之后脸色骤变，身形微颤：“楚博远，你这个阴险小人，我竟没想到你会藏匿这等证据多年！你与李南风串通，妄图构陷当朝丞相，其心可诛！”

“构陷？”李南风冷笑一声，将手中火折子轻轻凑近烛火，幽蓝火焰倏然腾起，“那便让这火光验一验真伪。大家看，这夹笺所载，正是当年凌相亲笔所书的调度令，写着‘药入冷家庄，事毕除痕’！”火焰映照下，纸背字迹渐显，墨痕如血，确为凌慕之亲笔。

众人屏息，堂内唯余烛火噼啪作响。那“药入冷庄，事毕除痕”字字如刀，刻破多年迷雾。凌慕之额角渗汗，步步后退：“这……这是伪造！本相从未——”

“未曾？”楚博远冷笑截断，“那你可敢对天立誓，未曾授意毒杀冷氏满门？当日风雪掩道，你遣密使持令出城，正是为毁去最后证物。”

李南风抬眼，

“从未？”远处一声冷笑截断了凌慕之的辩白之言，“那你可敢对天立誓，未曾授意宋霸天以我冷氏满门来威胁我爹就范？”  众人抬眼望去，从殿外走进来的正是当今冷家庄主——冷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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